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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繼續交接,膠著的陣勢無絲毫好轉,反而有越發激烈的態勢。這也難怪,霍宇堂從早上就憋著一口氣呢,若不咬面前這小白兔一口,他怎肯甘休。白美人當然也不會示弱,他雖沒有霍宇堂那般的勇猛,沒有那般戰績,沒有那般傲然的實戰經歷,但論起武功修為,霍宇堂只怕抵不上孔溪的不成三瓦。
修為對實戰,戰事激烈得令觀者也為之捏著汗意。
“閣主,您就放心觀戰吧,這二位有的是錢,陪得起你的桌椅板凳。”凌玄銘笑意濃濃,一點都不似邢朵的緊張。“朵兒,不怕,有哥哥在,沒人能傷得到你。”
抖了抖眉,他不去勸架,反而在這裡大氣凜然地安慰自己……邢朵氣血倒逆!
沒有想到的是,方姓代理閣主還真聽從了凌玄銘的意見,緩緩退身出了這血氣飛揚的戰場。
刀劍無眼,拳腳無情,邢朵深知這兩條亙古不變的道理,所以……退出凌玄銘的懷抱,邢朵貓著腰悄悄向門口爬去,從凌玄銘眼皮底下進行遁逃。
“朵兒,哥哥難得見到有人為了……大打出手……你不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揪住邢朵遁逃的身影,凌玄銘笑意更濃,只是這濃烈的情感中,似是含著欣慰。
咧咧嘴,邢朵自知自己無法逃脫今天這一劫難,索性直起身,直視近在眼前的屋門。
精緻的五官,濃淡相宜的眉眼,與那天生麗質的容止相得益彰,舉首投足,卻也只留露出酷吏才有的無情模樣。
眼睛不眨,不是因為眼前人的麗質品貌,若論這份精緻,邢朵或許從玉滿堂的小倌身上更容易得到,她的不眨,是因為,是他!他怎麼會在這?更確切的說,他怎麼也跟來了?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搖著步子,精緻的臉孔一點一點在停滯的時間裡靠近,再靠近,直至眼前被一片紫霧籠繞。
“男人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
精緻的臉孔上精緻的雙唇開開合合,不無戲謔的話卻達不到邢朵的耳底。抬頭仰望向比自己高出一個頭還多的精緻紫衣,邢朵惱然,自己怎麼發育的這麼慢!
“成侍郎,這麼晚了您怎麼沒在驛館休息,跑到玉滿閣來做什麼?”凌玄銘從成秋碧的胸前奪回迷失的邢朵,啟唇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手上卻用力掐了一把還在溟濛的某人。
邢朵倒吸一口冷氣,雖還未到達冬天,但夜晚的空氣還是冷得過分的,吸下這口涼氣,邢朵還是反射地噴咳出來。
“朵兒,見了成侍郎竟然嚇成這樣,看來成侍郎的虐人功底還真是深厚。”露出與東方晨相似的溫文,言語間卻毫無東方晨所有的潤澤如玉,相反的是夾槍帶棒。
拔會吧!難道這邊也要開打?邢朵好後悔自己投身萬惡的冷兵器時代。
官場上的攻訐自是正常,只是凌玄銘更為激烈一點,相反,成秋碧對於凌玄銘的攻訐並沒表示出介懷在意,是啊,酷吏怎麼會表現出他的不滿呢,他們所能做到的,就是一點一點將你挖空刨蝕,最終達到他們復仇的目的。
“邢朵。”
成秋碧微垂了頭,視線落到邢朵同樣回視著的眼眸上,無悲無喜,不曾有過第一次見面而應該顯現的疑問,而是確鑿的肯定之語。
“你認識我?”
“軒朝聖女,誰能不認識?何況我小小一介侍郎?”成秋碧的話很精緻,亦如他的人,只是……
“你剛唸的那首詞……是你自己做的?”為了不惹惱這位既有名又有實的酷吏,邢朵選擇將吟詩的功勞歸功於成秋碧。
然,成秋碧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不是,而是不嫌費事地說出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