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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卻沒了聲響,接下來傳出一些模模糊糊的聲音。白菁菁愣了一會,待反應過來,小臉騰地通紅。
她在現代也偷偷一個人看過小電影,但這是第一次聽見現場版。和師父一起聽牆角,突然讓她覺得很不自在。她暗暗偷瞧邵士梅的臉色,發現夜色太暗,什麼也瞧不清,只好無奈放棄了。
邵士梅卻沒想那麼多,這屋裡的女子好生奇怪,這種感覺他只在白菁菁身上感受過一次。這應該是靈魂與軀體的不契合。
但是他又隱隱不確定,似乎這女子身上有一層東西隔住了他的五感,讓他無法查探到她身上的真相。
怕再待下去會打草驚蛇,邵士梅帶著白菁菁離開了龔家。
翌日,邵士梅又去打聽了這戶姓龔的人家。不出所料,那女子果然姓王,雖生得貌美但為人輕浮、最愛開玩笑。
龔家就在卞家對門,王氏丈夫時常外出,她便時常到處串門,平日裡常到卞胭脂家拜訪,與卞胭脂往來甚密。有時這王氏又緊閉大門不出,總會隔三差五消失一段時日。
這王氏與一書生往來密切,昨晚那男子多半是他,東昌府有名的才子,宿介公子。
邵士梅還不能確定,這王氏是不是那害了王炳的妖怪,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王氏必定與鄂秋隼的案子有關聯。
只是時間緊迫,若不在鄂秋隼被押去濟南府複審之前找到確實的證據,只怕他即刻就會被定罪。一旦複審透過,再無翻案可能,鄂秋隼也馬上面臨問斬的結局。
這王氏若真是妖怪,只怕不會輕易吐露真相,只能先去查查這宿介公子。
邵士梅想好了接下來的計劃,稍微舒展了下眉頭。
白菁菁站在一旁看師父皺著眉頭苦思,亦不敢打攪,拿出經書,心不在焉地看著。
白菁菁忽得驚叫了一聲,惹來邵士梅疑惑的眼神。
她忙解釋道:“師父,我剛想到一個可能,這宿介公子既能與王窈娘私通,說明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說不定就是他假冒鄂秋隼,半夜拿走卞胭脂的繡鞋!”
邵士梅點了點頭,“這事我也猜測過,只是現在苦於無證據。
白菁菁又開口說道:“鄂秋隼不是說那天經過卞家時,見過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應該就是那王氏。到時複審的時候,把王氏叫上堂,讓鄂秋隼辨認,若是同一人,便能證明宿介也可能是兇手。”
邵士梅思忖道:“若是卞胭脂能在複審時交待實情,供出王氏,這才有翻案的可能。”
“那我們就再去找這卞胭脂,我不信她會放著自己的殺父仇人逍遙法外。”
邵士梅沉默半晌,未置可否。
師徒二人又去調查那宿介公子。
兩人在宿府附近的拐角處等了半天,才看到宿介搖著扇子,領著一個書童,慢悠悠地走近。
邵士梅暗暗跟在他們身後,跨步上前,將那書童點暈,放倒在一旁。宿介剛好轉過身,嚇得滿臉駭異,驚呼聲還未出口,便被邵士梅制住,扯到了角落裡。
邵士梅看著瑟瑟發抖的宿介說道:“我有話問你,你若不老實交代,今日你就回不了家了。往後也無需回家了。你可聽清楚了。”
宿介喉嚨像被東西堵住一樣無法開口說話,已經被嚇得渾身發軟。他順從地點了點頭,突地咳了一聲,發現又能說話了。他剛想高聲呼救,看到邵士梅充滿壓迫的眼神,只得暗暗閉上嘴巴。
邵士梅待他老實了,才說道:“你可認得鄂秋隼,聽說你們曾是同窗。”
宿介心中大驚,暗自驚疑眼前的道士與鄂秋隼是何關係。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這一點無需隱瞞,隨便一打聽,都能知道。
邵士梅又接下去問話:“聽說你自小和王窈娘是鄰居,現在也時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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