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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年間,她總是努力要拉近南寧郡王府和東陽郡王府之間的親密,可如今這份親密帶來了巨大的災難,南寧郡王府可以被牽扯出來的東西太多了,多到誰都數不清,這讓她的驚恐從女兒飛快的漫延到自家,以往聽到的那些抄家滅門,或是滿門淪入奴娼生不如死的種種件件,讓她恐懼到幾乎要尖叫發瘋,她頭一回發現,在這樣的災難面前,她除了恐懼還是恐懼,別說想辦法,她甚至連鎮靜都做不到。
蔣郡王妃驚懼到夜不能眠,林家的三個男人唯一會做的事,就是比她更恐懼更無措,南寧郡王讓人往小衣裡縫了幾千兩銀票子,貼身穿上片刻不脫,又偷偷出去買了身下人們穿的粗布衣服收好備著,不是他不管別人只管自己,真到那時候,他也管不了別人不是!林大郎和媳婦流著眼淚商量了一個通宵,要是這會兒把媳婦休回家……媳婦是能逃過去,可孩子怎麼辦呢?從來沒有休媳婦帶走孩子的理啊?這一通宵眼淚就這麼白流了。林二郎絕望痛苦之下,倒是憋出了幾首還不算的離別詩。
林珂雖然從李恬那兒得了定心丸,可不管她怎麼說,蔣郡王妃半句聽不進去,這等滅門大事,豈是阿珂這等小丫頭能懂的?林珂眼看著阿孃一夜白頭,病骨支離,只急的也顧不上她阿孃拖累的蔣珊阿孃被遣回鄉反思,蔣珊惱的連她也不願搭理這樁事,厚著麵皮一天幾趟往蔣府跑,牢記著李恬的話:如果確定對方疼你愛你,那眼淚就是最好的手段,到了蔣府連話也不說,只哭的暈天暗地、聲嘶氣短,哭的舅舅蔣遠深掩面不敢看她,蔣鴻眼見阿爹就要招架不住,忙趕在阿爹之前先心軟掉淚,幫著林珂悄悄求情道:“……雖說姑母飽受這一場驚嚇,褪了那股子旺炭般的功利心於她是好事,可姑母畢竟上了點年紀,又是個內宅女人,哪經得起這樣的大事?萬一嚇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要不我過去一趟,好好勸勸姑母,阿爹看呢?”蔣遠深長長鬆了口氣,急忙點頭答應,其實他早就想去了,不過礙著蔣鴻和堂兄的話:蔣家這位姑奶奶有富有貴還心心念念要官要權,貪心太過不是好事,經經這場禍事對她只有好處。現在聽蔣鴻如此說,自然是求之不得。
蔣鴻對姑母蔣郡王妃的惱恨終其一生都未散掉一絲半分,可那畢竟是他嫡親的姑母,動手不得,如今這樣的機會,他哪肯讓蔣郡王妃少受半分罪,陪林珂回去,一通好言相勸,蔣郡王妃對蔣鴻的信任和重視遠甚於兄長蔣遠深,聽了蔣鴻的話,愁眉舒展漸漸有了神彩,林珂大喜過望,忙殷勤的要親自給蔣鴻點碗茶湯,蔣鴻微笑謝了,目光盯著林珂,似有似無的嘆了口氣道:“唉,好在阿珂定好了親事,好歹能逃出一個來。”聲音輕淡的足以讓緊挨著他的蔣郡王妃聽的清清楚楚,卻又不會被幾步外點茶的林珂的聽到。
蔣郡王妃呆了片刻,臉上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一把抓住蔣鴻急問道:“你這話……這話……這是什麼意思?”蔣鴻臉上的慌亂和懊惱一閃而過,片刻就搖頭笑道:“姑母怎麼了?我哪說過什麼話!?”蔣鴻咬死不承認自己說過話,只說蔣郡王妃聽錯了,卻一刻也不肯再多停留,也不等林珂點好茶,站起來就告辭而回。蔣郡王妃被蔣鴻這一句話吊的五內俱焚,到了第二天早上,頭髮已經白了一半了。
好在冷明松知道了蔣郡王妃病倒的事兒,自然不忍心讓林珂煎熬,也顧不得許多,一天幾趟上門傳遞訊息,勸說寬解蔣郡王妃,蔣郡王妃見他所言所行沉穩有方,打聽來的信兒都是她著急要知道的,勸她的話兒句句讓人信服,那顆時刻提著的心漸漸放回去,總算發現這個小女婿好象是塊真正的寶貝。至於南寧郡王和林家大郎二郎,更是對冷明松仰而視之,這能高中一甲的,果然不是凡人!
這一場事奠定了冷明松在南寧郡王府的地位,在未來的幾十年中,冷明松替林珂從故去的林老夫人手裡接過傳承,成了南寧郡王府新一代說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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