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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在手指觸及那截裂骨的一霎,他已將裂谷復歸原位。
靳清冽腿部的鮮血又一次噴湧而出,她“啊”的一聲痛呼從昏迷中醒來,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用飄忽的眼神望了江陵一眼,卻又因為腿部劇烈的痛楚而閉合了雙目,此後便再也無力開啟眼簾。
江陵將枯枝擺放在她傷足的四周,又把自己長衫的下襬撕成了布條用以固定枯枝。靳清冽的淚水自眼眶中潸然而下,可她卻沒有任何的力氣睜開雙眸去瞧瞧伏於自己的眼前正為自己療傷的少年。
小陵……靳清冽在心底千遍萬遍呼喊著江陵的名字,但她似乎已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喉間發不出一絲聲響,只能任由凜凜冷風吹打著自己不受控制的身軀。
江陵為靳清冽處理完傷足便又立刻站起,迴轉了身子向看來杳無生機的任天長與雷鳴摸索行去。
來到任天長的身側,他反而拾起了任天長那被凜風擊打卻巍然不動的長刀。然後他便用這把長刀劈裂了山徑旁的一株大樹,簡易製作了兩塊墓碑,又用竹杖之內的小劍在墓碑之上刻下了任天長與雷鳴的名字,方才將這兩座墓碑插在了巖壁下一方還算平坦的土地上。
靳清冽雖在鑽心的苦痛中聽聞著耳際的各方響動,卻因無法睜眼而始終對江陵的舉動不得而知。
江陵直至此時才又回到靳清冽的身旁,他用手指靜靜地撫摸著靳清冽的臉頰,為她溫柔拭去了面上的淚水,而後伏在她的鬢前低聲耳語一句,終於以手中竹杖探路獨自離去。
……
靳清冽聽到江陵的耳語之時,整顆心臟似都要跳出體外。
只因為江陵於她耳邊道:“清清,等他們醒來,你們就出谷,在天亮前一定走出長空幫屬地範圍,記住出谷之後一定不要去洛水之濱。你的傷足需要靜養,琉璃谷的老頭子或許有辦法叫你儘快復原。”
她拼盡全力睜開了雙眼,卻只見到少年清冷的背影早已於瑟瑟風中遠去,不過須臾便隱沒於莽莽天地之間。
她想要站起身去追他,可她的雙腿早已不聽使喚,她想要破開喉嚨大聲地喊叫,可她仍舊說不出隻字片語。
她只能這樣無力地望著他遠去的身影從自己的視野中再度消失。
靳清冽又一次默默流下了悽清的淚水,她被眼淚浸泡的臉頰在遇到冷風吹打後變得幹痛難忍,可她仍舊一次次用眼淚潤溼了自己的面龐。
她不知自己背靠巖壁在風中悲泣了多久,當她發現眼眶中的淚水似已被自己哭乾的時候,她終是揚起了頭。
望著無邊的星月下任天長與雷鳴的屍身,她驚覺江陵與自己所說的那番耳語中所指的“他們“是誰。
“他們”只能夠是任天長與雷鳴!
可任天長與雷鳴分明都已喪生在江陵的劍下,他們又如何能夠死而復生地醒來?!
就在靳清冽的心緒紊亂到無以復加之時,任天長與雷鳴兩具冰冷的軀體卻當真醒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喲吼~小陵子又走了,接下來清清該何去何從呢?
☆、62 以假亂真
本應死去的人,卻活了過來。
本應斷了生氣的任天長,伏在地上的身軀竟發出了一聲長嘆。
靳清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任天長的背部有了些微的聳動,然後他遼闊的肩膀又緩緩挺直——任天長已費盡力氣自風中起身。
“靳姑娘……”任天長抬眼望著空曠的山谷,最終發現了靠身山壁的靳清冽。他從唇縫中擠出了微弱的語聲,而後顫顫巍巍像靳清冽的方向行去。
一日之中,靳清冽已遇到了太多自己難以想象的事,太多她無法置信卻又接二連三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事。她望著任天長偉岸的身影一步步艱難走向了自己,也自喉間奮力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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