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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一個用嬰兒鮮血餵食寵禽的人,他似乎已對整件事情初有頭緒。
“江少俠!”聶擎風高大的身影在此時從屋外飛步入室打斷了二人的對話,他額上的汗珠依舊顆顆分明,“船上只有以備不時之需的各種外傷藥物,卻沒有醫治平常頭痛腦熱的藥材。”
“啊?那怎麼辦?”聶盼兮美目亂轉,仿似已將嘴唇咬出了鮮血,“瞎子哥……江少俠,這孩子不會有事吧?”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話問了等於沒問,又或者說,這話根本沒有問的必要。江陵的眉宇擰成了川字,臉上沒有了一絲笑意。因為無論換做是誰,此時也都笑不出了。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明白,小兒高熱最是要命,若是照顧不周,許多孩子出生不足百日便會因此夭亡。即使最終保住了性命,也可能會燒瞎了眼睛,燒聾了耳朵,燒殘了腿腳,燒壞了腦子。
“你們所說的老裴,有多大年紀?”江陵突然回過了頭,對上了聶擎風的方向。
聶擎風怔了一怔,很明顯他還未能理解江陵為何出此一問,但他還是隨即沉色道:“怕是已經過了不惑之年。”
“這可是他唯一的孩子?”江陵又問,本就茫然的雙眼流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神采。
“好像上面還曾有過兩個姐姐,卻很久不曾在坊內見過,不知是不是都已嫁人了。”聶盼兮不再踱步,反而凝眉沉思,“老裴那日為孩子擺滿月酒,我也去湊了熱鬧,他貌似說過,自己終於盼來了後繼香火,是老天垂顧。”
“聶大俠,此去極樂賭坊,還有多遠路程?”江陵站起身,循著聶擎風的方向行去。
“現在未時剛過,少說也要再有三個時辰,最快也要天黑方能行到。”聶擎風咬了咬牙,粗獷的濃眉也皺在了一起。
“那這一路沿岸可還有村落集鎮?”江陵深知這孩子的病情再不能耽誤一刻,否則這可憐的小傢伙絕對有可能就此客死途中。
“這……”聶擎風卻突然有些遲疑,與聶盼兮對視一眼,似是有些話不便道明。
江陵看不見聶擎風的臉色有變,卻也聽出了他語中的遊移不決,若在平時,他聽出了旁人言語之中的閃爍不定,大概便會識趣止問抑制自己的究底之心,然而現在他救人心切,卻也顧不得那許多,於是試探了一句:“聶大俠,聶姑娘?”
聶擎風尚在猶豫不定,聶盼兮凝視了他一眼,幾欲開口,卻只見他面露難色微微搖了搖頭,嘴唇輕動似是在用唇語相告“萬萬不可”。聶盼兮狠狠向他怒了努嘴,雙眸一沉又再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搶先一步一語道明:“是這樣的,前方不遠折道向西,確實有座集鎮,喚作卓家集。”
“太好了!”江陵稍有寬心,“聶大俠,事不宜遲,還請速速轉航向西。”
有集鎮就一定有醫館藥鋪,有醫館藥鋪,就能調配救治這個孩子的方劑,有了方劑對症下藥,這個孩子便就還有生存於世的可能。
江陵本以為聶擎風與聶盼兮會即刻有所回應,誰知耐心等待也不過等來二人的冗長沉默。不禁在心下猜測這二人遲遲不做回答,其中定是另有難言之隱,自己卻又不便多問,只得再次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甚至不惜危言聳聽:“聶大俠,這個孩子高燒不退危在旦夕,若是再有半分耽擱,恐是會有性命之憂。即使取得藥物也尚有可能延誤了治療時機,那麼縱使後來治癒,或許也會像我一般落下終身殘疾。”
“江……瞎子哥哥。”聶盼兮的忍耐之力終於沒能戰勝她的急切性子,“卓家集的人,曾與我們結過樑子,雙方都有人命損失,於是外婆有令,極樂賭坊聶家眾人,終生不許踏足卓家集半步。”
“原來如此。”江陵心中已料到了七分大概,現如今聶盼兮便將那剩下的三分不定也一併補齊。可他也能想到,聶盼兮所說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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