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5 頁)
“霜紅,不說謊。”蜷縮在角落裡的嬌小身影搖搖頭,圓圓的眼眸耀著純真的光芒。她仍頂著星星的面容,只是行為舉止與星星本人迥然相異。
許洹兒依然冷眼睨著霜紅,眸中似有無形的魔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言,不盡。”霜紅長睫撲扇,“知道呀,知道就該說。”
許洹兒挽起微微笑意:“你看守的是個姑娘?”
“姑娘,不如姐姐美。”霜紅突然噗噗咧嘴,好似想到了趣味盎然的奇遇。
“姑娘什麼樣子?”許洹兒更進一步。
“黑黑髮,紅紅衣,腰間有把劍。”霜紅樂呵呵望著許洹兒,無辜又興奮,“姑娘不聽話,霜紅迷倒她。”
青絲紅衫,軟劍嵌於腰間,確是靳清冽無疑。
許洹兒帶上房門,行至小築至高之處的秘密鴿室,將一枚以小刀刻字的竹籤縛在信鴿爪踝,舉臂抬眸放飛了那玲瓏的小鳥。
信鴿振翅咕鳴,瞬間消失於茫茫天際。
待許洹兒再次回到靳清冽的房間之時,已看到身心俱疲的少女於錦榻之上昏昏睡去。
少女舒展的眉眼與挺直的鼻樑細緻如畫,不施脂粉的面龐清麗素雅,卻也是個極美的姑娘。只是這美卻掩藏得過於深沉,教人若非仔細研讀便絕不能輕易發現。
……
幽靜偏僻的小巷深處,小酒館前一如既往清冷破敗人聲零落。
堂裡的掌櫃與夥計不知何時都已不知去向,唯有兩道相同的身影吃著相同的粗飯劣餚,飲著相同的舊瓶雜酒,無時無刻不在做著同步的動作。
“她來了?”一人食完了盤中餐。
“她來了。”一人飲盡了杯中酒。
雙人四目如劍般寒光直射向小酒館斑駁落漆的門欄。
踏足酒館之內的是個女人。一身豔色的裙裾,兩片豔色的薄唇,女人豔色的面容氣急敗壞。
“你們沒能打敗流鳶。”罌鵂從牙縫中擠出混雜著萬分不屑與激奮的噝語,“不止沒能打敗流鳶,甚至讓霜鴻與那丫頭一併不知所蹤。”
江陵就是流鳶。
霜鴻本沒有參與這次行動,可她總是跟在瀾鷗與滄鷺身後,秦門之中,她驚懼玄衣,厭惡罌鵂,卻仰慕這似乎戰無不勝的兄弟二人。於是受罌鵂挑撥的瀾鷗與滄鷺擅自離開了困住靳清冽的凌波畫舫去尋江陵決鬥,將原本屬於自己的看守任務推給了霜鴻。因為他們篤信,他們的存在絕非是隻為看守一個弱小的女子。
瀾鷗與滄鷺的劍若出鞘,便一定是無血不歸。二人對望一眼,四足同啟,雙臂同時伸向了背縛的長劍。
“她與流鳶有仇?”瀾鷗問。
“她與流鳶有仇。”滄鷺答。
二人隨後於一霎亮出了掌中劍。
秦門之中,弱肉強食。為了生存,秦門中人不乏自相殘殺。玄衣身邊留下的人,都是那些踩在同門屍骨之上微笑的人,這些人,也全部成為了玄衣器重的人。
不巧的是,罌鵂、雅烏、瀾鷗、滄鷺,他們都是這種人。
然而雅烏“已死”,自敗於江陵手下之後,瀾鷗與滄鷺也再不是這種人。劍尖指向兄弟的那一刻,二人皆以為此生休矣,可他們卻又奇蹟般轉醒,再度看到兄弟的臉與天邊的光,他們方悟流鳶手下留情。從此以後,他們不再聽命於玄衣,卻甘心效命於他們曾經譏笑嘲諷的一個盲了雙眼的可憐的少年。
“翫忽職守,竟然還敢倒戈相向?”罌鵂的眼神中充斥著殺戮的欲/望。
她覬覦那盲眼少年的身體,可多年求而不得。得不到的,不如毀滅。於是她一心想要在暗中除去那不識時務的小瞎子,但玄衣卻不斷對江陵下達各種指令,她斷然不敢壞了玄衣大事,只能長久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