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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長,我就不去了,我在這等著你吧”
“真不想去?不想去日本看櫻花嗎?這個季節正是時候”
“好看嗎?”
“去了才知道?”
“好吧”
陳彥邦當時記下的內容是一行地址,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東京都文京區本郷七丁目3番1號加藤誠司
陳彥邦此行去日本是公事。他的合夥人費恩斯給了他這個資訊,一併告訴他,此人是亞州最厲害的生物學家和細菌學家。是圈子裡赫赫有名的人物。看能不能聯上關係。陳彥邦心裡清楚,厄瓜多的事情,以和平手段解決不了了。
他們等了三天簽證,第四日動身從香港飛往東京。下了飛機馬不停蹄的向目的地賓士。一路上粉白粉紅的櫻花鋪滿街市,綻放的花朵擠滿枝頭,一路蜿蜒著延伸到視線所不能及的地方,如浮雲開在天際,花瓣隨風飄落,就像下起一場不融的雪。在依舊陡峭的春寒裡,女人們身著華麗斑斕的和服和家人朋友聚在花樹下飲酒聊天,清新凜冽的花香伴著人們的歡聲笑語縈街滿巷。孟秋雨趴在車窗上欣賞從身邊流過的景色,眼睛也不敢眨一下,怕一眨眼,就錯過了美景。
春風撩起頭髮,陳彥邦湊過來問“漂亮嗎?”
“真漂亮!”
“來對了吧”
孟秋雨在灌進車廂的春風裡親吻年輕男人的臉頰。
“我晚上要去辦點事,你願意呆在酒店等我,還是出去轉一轉?我找人帶你”
“你忙吧,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到酒店一切收拾停當,已是黃昏,他們在酒店門口分手。孟秋雨拿著地圖去往繁華的街市,陳彥邦驅車向南前往東京大學。這一日的黃昏終於見到了費恩斯口中厲害的細菌學家。一個矮胖的留著山羊鬍須的男人,年齡約莫五十開外,鬢角發白,頭髮亂糟糟的,身上套了一件褐色的西服,也許是發胖的緣故,緊邦邦的勒在身上,穿在裡面的高領毛衣,領子沒翻好,左邊比右邊高了一些。與陳彥邦先前想象的不太一樣。陳彥邦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比約定的時候整整晚了半個小時,見他走過來,遠遠的先伸出手來與他握手,此人目不斜視,並不伸手,他在陳彥邦身前兩步站定,彎腰,行日式禮,眼睛卻並不在他的臉上,嘴裡說道:“幸會!幸會!請進來吧”直直進了實驗室,窩進了一角的辦公椅裡。
陳彥邦走進來,出於禮貌,用日語與他打招呼,空尼七哇,哇字的餘音還掛在嘴角。對方插進來說道:“我知道您是為何而來,因此不打算跟您繞圈子。承蒙業內人士介紹,你的老闆費恩斯先生前幾天給我來過電話。我們的研究尚未完全成功,作品也還並不完美,我們不願意以此來交換經濟利益,您知道,我們並不缺少研究經費。”他的英語帶著濃重的日本口音,每說一句話總要身體向前傾點一下頭再繼續下去。態度謙虛言辭傲慢。
加藤誠司口中的作品,是他與他的兩名學生研究一年之久的新型細菌,尚未命名。傳播性極大,作用在肺部,但能迅速席捲全身器官。他們將實驗的小白鼠送去醫學院,醫學院的幾位呼吸道專家研究了好幾個月,仍然束手無策。研發者深知其殺傷力,故無論如何也不肯轉手。
陳彥邦打量他的辦公室,桌面雜亂無章,資料夾,紙張,維生素藥瓶堆在一處,茶杯翻倒在日曆上,水漬浸溼的紙面被風乾,凸出來一些。在桌子右邊立著一個不大的像框。相片裡兩位年輕人面帶微笑站在加藤誠司的身後,櫻花瓣從枝頭幽幽墜落。
陳彥邦將帶來的禮物放在加藤誠司的桌子上,低低的笑了一聲,說“加藤先生,您多慮了。我此行的目的並非您猜想的那樣。我的女友十分愛賞花,荷蘭的鬱金香,中國洛陽的牡丹,法國的薰衣草,花開在哪裡,她都要不辭勞苦的跑去觀賞。三月正是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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