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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明獸嗅到了靈草的氣息,烏熘熘的眼珠子朝這把靈草望了過來。
景元適時地收回了手。
水明獸看著他手中的靈草,面有掙扎之色,最後還是沒能抵住誘惑,慢吞吞地爬了過來。
景元拿出一柄小刀,打算取它們的精血。
兩隻水明獸看見鋒利的刀刃,下意識地跑開。景元晃了晃靈草,它們又遲疑了。
最後一隻水明獸上前,另一隻待在原地沒動,隨時準備逃脫。
景元便取了這隻小獸的幾滴精血,裝進瓶子裡,側首問李雁君,“這麼多可足夠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它們的精血?”李雁君抱起雙臂,神色冷然地看著景元。
景元笑了笑,“良思符不是有一味靈材,正是水明獸精血?”
當年拂光把良思符的製法告訴李雁君的時候,景元也在,所以他猜到這一層也不奇怪。李雁君未置一詞,伸手拿走了裝精血的小瓶子,轉身走了。
景元搖首一笑。這般涼薄的美人,偏他就喜歡上了。
他把手中的靈草分給兩隻水明獸,忽見李雁君回首,“多謝。”
景元情不自禁地笑了,“無妨。”
李雁君走進一處隱蔽的洞府,進門的時候,下意識地朝不遠處看了一眼。
那裡是高大的院牆,牆上縈繞著重重禁制,若有人擅闖,輕則重傷加身,重則粉身碎骨。
那裡是棲雁城赫赫有名的修仙世家李氏家族的府邸。
十七歲之前,李雁君就居住在那處府邸。那時的她,尚是一個天真爛漫,不知愁為何物的少女。直到有朝一日,父親隕落在外,母親身中奇毒,都不明不白地死了。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年紀輕輕的李雁君徹底崩潰了。
她鎮日以淚洗面,修行也停滯了下來。
家中人人都落井下石,唯獨嬸母時常過來安慰她,像一縷溫煦的春風,照拂了她脆弱的心靈,讓她逐漸走出了悲痛的深淵。
可有一天,嬸母卻對她說,“陳家的小公子相中了你,想讓你做他的道侶,我已應下來了。”
李雁君睜大眼睛,“嬸嬸……”
陳家的小公子,是位惡名昭彰的紈絝子弟,資質平凡,素喜掠劫貌美女修,充作爐鼎採補之用。嬸母……嬸母如何會將她扔進那種火坑?
很快,她便知曉了答案。
當天夜晚,嬸母的婢女偷偷來找她,把所有事都交代了。
原來,嬸母並非不知陳小公子的惡名,她成心想把李雁君逼上死路。
甚至,李雁君的父母都不是意外身亡,而是死於嬸母的毒手……只要這兩人一死,偌大的李家的財富,便全為二叔和嬸母所有……
這個婢女曾經受過先夫人,也就是李雁君的母親的救命之恩,所以把一切都和盤托出,最後涕淚漣漣道:“大姑娘,你快走罷,你也有李家財產的繼承權,夫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時的李雁君只有十七歲,卻彷彿經了一輩子的悲歡。
她連夜逃出了李府。她抓緊任何時間修煉,她爭取所有可能的機緣,她發誓要償報這份弒親之恨……她不再相信任何人。
此時此刻,李雁君的面上浮出清冷的笑意,自言自語般地說了一句,“且等著看吧。”
兩月之後,李府上下都傳出了一個訊息,家主和夫人受心魔反噬,命不久矣。有人說他們中了良思符。
眾人譁然。良思符,既可鞏固道心,又可毀了道心。平素做的虧心事越多,良思符的負面作用便越大。觀李家主和李夫人如今這般景況,竟是做過許多上不得檯面的虧心事。是以他二人落得這等田地,竟沒有人同情,只有數之不盡的唾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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