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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就危險了……這可如何是好?若能感知陣眼的大致位置,她倒是敢冒險一試。
恰在此時,秦悅想起一事。她曾經看到過“陣中陣”的說法,按理說,兩陣合一,應是相輔相成。可她如今情狀,只能再設出一個與此相斥的陣法,以期尋覓陣眼所在。
思及此,秦悅拿出了那塊血玉。血玉總共四十九步,已被她解出了一步。她盤腿坐下,心平氣和地開始推算剩下的四十八步。
沉迷其間,焉知物換星移幾度秋?待到秦悅把血玉全都演算完,已然是一年以後。這個速度比她預計的快上不少,倒讓她得意起來:莫非我真的是個陣法奇才?於是又在十分驕傲的心情下憑藉血玉再搭出一個陣法,鋪在四周無窮無盡的黑暗裡,以期——以陣破陣!
外出雲遊多年的靈宇宗掌門——青焰道君終於歸來了,門內除卻尚在閉關之人,俱皆出了洞府迎接。
青焰道君是個儒雅的長者,因其身負木火雙系純靈根,故有此尊號。此刻他看了看門內諸位弟子,緩緩說道:“本座停滯化神中期已久,千年來尚未覓得突破之法。本座亦知自己不出三百年便會坐化,今日回到此地,實為將掌門之位傳於首徒慎知。”
眾人愕然。修仙之人自然不比仙人,不可壽與天齊,只是隨著修為的增長慢慢增加壽元罷了。一般而言,煉氣期修士壽數可達二百年,築基期可達四百年,結丹期可達八百年,元嬰期可達一千六百年,化神期則有三千二百年。許多修士修行至某個瓶頸,就再不能有寸進,白白渡過許多壽元后便坐化了。青焰掌門如今……竟已壽不足三百年了嗎?
人群中的秦昌走了出來,向青焰行了一禮:“師尊不妨再覓一覓機緣。”
青焰和顏悅色道:“死生有命,我還是早作打算為好。”說著從袖間拿出一塊玉印,遞給了秦昌。
那塊玉印就是掌門專用的印璽。秦昌看向青焰,後者用眼神示意他接下。
秦昌略微猶疑,而後跪下,雙手接過:“弟子慎知,定不負師尊所望。”
青焰欣慰地點頭。他早就看見秦昌是化神初期的修為,歷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他很是希望這個徒弟有朝一日能超越自己。
交代完了一切,青焰避開眾人,對秦昌道:“為師適才說壽不足三百年,其實並非如此。”
秦昌一喜,心道:“師尊果然不會就此坐化,想來是為了逼我接下掌門印璽才有了這番說辭。”誰知又聽青焰道:“其實不出百年,為師就要坐化了。”
秦昌震驚不已,愕然出聲:“師尊……”
“吾輩修仙,常以為人定勝天。但終究,逃不脫這天地法則預定的壽數。”青焰面露微笑,似是釋然,“我坐化後,自會有靈符傳音與你。修真者忌諱耽於生離死別,你無須牽掛太多,只管潛心修行,代替為師一證仙道。”
許久才聽得秦昌低低應了一聲“是”,似有無盡的悲愴。
秦悅盤算著時間,少說也過去了七八年。有時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身處於一個陣法。血玉陣被她改了又改,反覆試驗,才勉勉強強地有了與這個陣法的對抗之力。
秦悅引導著血玉鋪在黑暗中,靜靜地感知一絲一毫的變化。過了許久,彷彿有所覺察,她直勾勾地盯住黑暗裡的某一處,眼裡有了喜悅之色。
佈陣之人手段高超,是以秦悅即便擺出了血玉,也無法窺知陣眼何在。但血玉陣和這個陣法緊緊貼合在一起,唯有那一處無法相接。
秦悅猜測,就算不是陣眼,也必定有些玄機。謹慎地朝彼處使出一支木箭,木箭竟被那處黑暗給吞噬了。
秦悅藉著手上夜明珠,看得倒是清楚——那支木箭到了那黑暗附近,彷彿遇見了一個漩渦,把它給吸了進去。
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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