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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輕輕開啟書,卻於書中翻找出一小塊羊皮,羊皮之上慢慢地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杜母的雙眼在看到這些自己之後,似乎出了淡淡的光彩。沉靜著吟詠起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
君亡我未亡,日日逐夢唱。清風一絲魂,只為君來想。
我願隨君去,怎奈世人謗。死難同穴居,必帶屍骨相。
悠悠百年期,相去復幾許。只為逐君去,望君勿相忘……
這詩句緩緩唸了出來,而杜母的眼中早已經滲透出了似雲的淚花,鬼影的淚水宛如白菊,落下眼眶之後便一朵朵在空中慢慢綻放。
這些菊花如同山澗一縷縷墜落的溪流,點點滴滴碎在地上的磚石之上,而那磚石也在悄然碎開,良久,這磚石之下出現了一個白瓷的罐子。
罐子中的粉末一片片升起來,在空中淡淡旋轉。
這旋轉著的竟是一片片細碎的骨灰粉末,一會兒之後,就連白瓷罐子中的骨殖也隨著漂浮起來,旋轉之中,一具完整的骨架漸漸顯現了出來。
那粉白色的骨架,盯著面前的杜母,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仔細。
杜母忍不住又是淚落腮邊,說道:“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今日,我要帶著你去見我等了二十年的人,我等得累了,終於能在他身邊歇息了!”
那一具骨架像是聽懂了杜母所說的話,輕輕點了點頭,舉手投足之間,便能夠看出來,這具骨架便是杜母生前的肢體。
杜母幽魂一縷,輕輕附上了自己的骨架,骨架開始朝著鎮口走去。
三分明亮的孔明燈,晃晃悠悠照亮了眼前的路,也讓杜母的骨架行走的十分緩慢,每一步都像是在遭受著痛徹骨髓的折磨。
而她的眼眶中,若隱若現的,仍是那一朵朵精緻的白色菊花。
………【第七十二章 兩相鬥魄力震莽山,肝腦塗世間修羅場】………
霧靄狼山,狼穴之前。
此時的陣營儼然已經擺開。
吳恨站在遠處,在他的身邊已經躺下了七隻灰狼。
劇烈的疼痛讓他們的喉嚨裡面出哀鳴之聲,七隻巨狼緩緩在地上挪動著,一隻巨狼忍住呻吟,爬到了另一隻巨狼的身邊,嘶啞著喉嚨說道:“我們便痛快死去,不能讓人聽到我們的呻吟之聲!”
那隻巨狼聽了此話,點點頭,強忍著疼痛,咬著舌頭將脖子伸了過來。
那說話的巨狼即刻俯身上前,咔嚓一聲咬斷了那隻巨狼的脖子,七狼就這樣互相啃噬著,一瞬間便只剩下七隻乾枯的狼屍。
高貴的狼血不肯融入地下,卻是緩緩流淌到了旁邊的一棵松樹之上,轉眼間,一棵松樹,從經脈到馬尾一樣的葉子通通被紅色染了個徹底。
只是這一切吳恨並沒有看到,他的眼光怒視著沃森,說道:“你們為何滅掉了整個七槐鎮的鎮民?”
沃森紫色的瞳孔忽明忽暗地閃爍著奇異的光澤,說道:“你問蒼鷹為何捕捉兔子,你問螳螂為何捕捉蟬蟲,你若能找到原因,這便是我們的答案!”
吳恨冷然道:“你們一生為惡而生,只可惜遇到了我!”
沃森並沒有被吳恨的氣勢打壓下去,反而擲地有聲地說道:“你若真是為善而生,便應該好好躲到一邊去,而不是來趟這趟渾水!”
吳恨一笑,道:“渾水,因為我吳恨的存在,總有一天會變清的!”
“我便看你如何澄清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