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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之失,看在你姑母今日生辰的份兒上……”
淑妃忽然轉身向梁帝跪下:“陛下,妾身有罪!”
梁帝皺起眉頭,見狀知道恐怕不能輕易完結,他心裡一向憐惜淑妃,也知今日淑妃的侄女兒平白受了委屈,因此雖然不耐煩婦人口舌之爭,仍舊盡力溫聲道:“愛妃何罪之有,今日你生辰之喜,還不快快起來?”
淑妃跪著不動,道:“靜君這孩子可憐,母親早逝,妾身的哥哥是個粗人,將靜君送到京城不過是想讓妾身等人看護教導。妾身不好好讓她在家裡恪守女則,卻允許她當眾跳舞,以至讓人看輕了她,連累哥哥的名聲,是妾身的不察不教之錯!還請皇上責罰!”
“淑妃姐姐這是在說妹妹呢,方才讓嘉平公主劍舞的可是妹妹的提議!”李妃僵立半晌,生平從未如此尷尬難堪過,被淑妃指桑罵槐的“請罪”一激,忽然也用帕子掩臉哭了起來:“這是怎麼了?妹妹本是好心一句話,怎麼弄成這樣了?難不成青鸞巴巴過來給姐姐拜壽,其實就是為了給姐姐添堵的?姐姐和嘉平未免太誤會了青鸞,當青鸞是心存歹心的小人了?”她心裡恨極,幾乎咬碎銀牙牙根,表面上卻哭得情深意切。
“妹妹讀的書最多,自然是君子,怎麼今日偏偏忘了君子非禮勿言!”
“你!”
秦大福看看皇上左右為難的神色,不禁翻著眼皮望天。左擁右抱齊人之福,難免也就會夾在一群女人堆裡受氣。他忽然覺得自己子孫根斷也是一件好事呢,至少落得四下裡清淨。
君主“危難”,豈不是表忠心之時?
嫻妃、婉妃、良妃等人興奮地像打了雞血,圍著對峙的淑妃、李妃、靜君嘰嘰喳喳勸慰不休。
“好啦好啦,大家姐妹一場,況且又是淑妃姐姐的生辰,皇上也在這兒吶,不看增面看佛面,各讓一步啊。唉,今日你們倆鬥嘴弄得面紅耳赤,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也會不好意思。來來來,靜兒你這孩子最乖,還不快快勸勸兩位娘娘?”
“今日生辰,喜事一樁不宜動氣啊!”
“姐姐,想必李妃妹妹也是好心,不過說笑時沒甚留意,當不得真的!”
靜君哭這一場不過是以退為進,不想和李家有牽扯,現在目的肯定達到了,有了臺階自然順勢往下踩。裝模作樣擦了眼淚,先哄哄淑妃,又端了一杯茶敬給李妃,說了些場面話。
李妃端茶的時候手都發抖。
靜君瞄一眼,不動聲色退後一小步。免得對面這人氣不過把茶潑她臉上。
場面總算弄得和緩一些了,靜君不欲再生事端,趁機退下。退出正殿以後,她甚至都還能感受到到李妃冰冷的目光。
——哼,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既然註定勢不兩立,現在又何懼撕破臉皮呢?總不會比自己嫁給李修文更糟糕。至少他們現在不能利用父親的聲望了。
靜君擦乾淨臉上的淚水,從內殿的側門走到後面的迴廊中。淡月之下,花草樹木影子重重綽綽,輕柔的風吹過,帶起陣陣芳香。呼吸夜晚清新的空氣,靜君胸中悶氣也消散了許多。
這時,她忽然聽見一陣清越的笛聲。似乎從西南角遠遠傳來。
那笛聲怎麼說呢?它能令靜君想起遙遠的雲州,廣闊寂寥的莽原。不同於時下流行的柔婉曲調,意境高遠又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寂寞。
——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
靜君怔怔地聽著,直至眼眶有了一抹溼意。
“這是睿親王殿下吹的笛子吧?真好聽哩!咦,公主,你為何又哭了?”
靜君擦擦淚痕,“果然是他。若不是長期駐守雲州的睿親王殿下,宮中又有誰能吹出這番廣闊遼遠的意境呢?”
“公主?”
“我沒事,只是離開雲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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