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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彷彿是句咒語似的,讓時間的齒輪停止了運轉。
文連星的眸光堅定且深情,而程黎雁的眸光則怨中帶恨,瞿焰月翻了翻白眼,驚訝著文連星的白目。
從剛剛的不明所以,到現在聽到文連星這句話,站在一旁的程雲湧似乎知道了些什麼,只見他眸中逐漸翻騰起怒火,但卻仍勉力自持的問道:“雁兒,你認識文先生?”
“不認識。”程黎雁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是的,我們認識,而且還很熟。”文連星肯定的回答,而且還給了她一個隱含深情的眼神。
“你……”狠瞪了文連星一眼,以往輕易便可以魅惑她心的眸光,如今卻讓她覺得刺眼。
面對這樣一個她曾經愛過,卻傷她至深的男人,程黎雁纖弱的身軀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因為只要一看到他的眉、他的眼,腦海中就忍不住的翻騰起那日他臉上的決絕和他的殘忍。
原本已經決定讓心頭的愛很全都化為輕風而去,然後用心彌補孩子曾經被她忽略的傷痛,可是沒有想到他竟在這個時候出現,甚至還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讓她心中的恨意再次狂熾。
“不,我們不認識。”堅決的再次否認,程黎雁驅動著輪椅往床邊移動。“錯兒,我們回家了。”
伸出手,她試著讓聲音溫柔些,但錯兒竟下意識的閃避著她伸出的雙手。
她的心頭一陣苦澀,而那陣苦澀很快的轉嫁到文連星的身上。
若不是他,她又怎會不知該如何疼愛自己的兒子,以至於傷了他而不自知。
想到這裡,程黎雁心中的恨意再次狂熾,滿心只想離開這個有他的地方,於是他轉向一頭霧水的程雲湧,冷淡的聲音中有著脆弱的求助。
“二哥,幫我抱著錯兒,我們走了。”
見她顯而易見的神傷,縱有滿腔的疑惑,程雲湧也只能壓下,他依言來到她的身旁,朝程錯伸出手。
面對二舅的大手,程錯猶豫的咬著下唇,怯懦的目光悄悄掃向站在一旁的文連星。
“錯兒!”看到文連星輕而易舉的獲得錯兒的依戀,程黎雁胸臆中那把憤怒的火熊熊的燃起,但她仍試圖以溫和的聲調催促著兒子。“我們該回家了。”
突然間,一座偉岸的身影切進她與孩子中間,文連星終是沉不住氣舶說道:“孩子真的生病了,你不能帶走!”
眼見她渾身上下清晰可見的恨意,他知道只要今天讓黎兒離開,再要相見只怕不知是何年何月。
“你有什麼權利阻止我?”柳眉兒一抬,冷笑揚起,程黎雁漠然的問道。“你是用什麼身份,劉家女婿嗎?就算你是劉家的女婿,只怕也沒有權利干涉我們程家的事吧!”
腦海中再次浮現七年前他穿著新郎禮服,英姿颯爽的模樣,程黎雁心中的恨意更深,話中的寒意更冷。
“你該知道我不是什麼劉家的女婿。”
“你還以為你有資格決定我該知道什麼嗎?”柳眉一挑,程黎雁諷刺的說道。
曾經他是她的天,她讓他主宰自己的生命,她在他造出的堡壘中過著單純的生活。
是他一手毀壞了那座堡壘,摧毀了她的信任,他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告訴她什麼是自己該知道的,什麼是自己不該知道的。
“但你至少該知道,孩子是我的,我是孩子的父親,不是嗎?”迎著她憎恨的眼光,文連星的語氣帶著一絲澀然。“你不能這樣殘忍的剝奪我和孩子的父子親情。”
拿孩子當藉口,是一件卑劣的事,他知道。
可是除了這樣,他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留下黎兒。
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對她說,有太多的歉疚想要彌補,他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