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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皇后,陳國最後一個皇帝的妻子,曹氏老主公的女兒。
畫像上的人,和我一模一樣的眉眼,只是她眉眼之間比我多了一分柔和與尊貴。她生來高貴,出生時,尚是陳國末年,但當時曹氏大權獨攬,挾天子以令諸侯,為政治利益聯姻,她以幼齡嫁給了陳國皇帝為後,許多年後她也曾懷有一個孩子,只是生下來不久,那個孩子便死了。曹皇后產後憂傷過度,不久便也過世了。夫妻鶼鰈情深,曹皇后病逝不到一年,皇帝也隨之於地下。
這一段歷史,我曾經很熟悉,但從未想過,自己也在其中扮演了一個角色。
一個本該已經死了的孩子……
陳國最後一滴血脈,真正的皇室正統,跟我比起來,打著復興陳國皇室旗號的蜀國又算什麼名正言順呢?不過也是亂臣賊子罷了……
而魏國如今曹氏傾頹,主公無能,大權旁落,曹氏舊部謀臣心灰意冷,紛紛歸隱山野。若有新主可立,應笑我以郭嘉之名登高一呼,不論是否能成事,只這一招,就足以攪動魏國內亂,讓另外兩國有可趁之機。
所以,他們都想我死……
曹皇后,我的生母……
我從未見過她,但是卻有著熟悉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我們長得極像,或許是因為血脈之中的聯絡。
“這張畫像,應該是魏國派人故意散佈的,好一個司馬詔,他沒有成功弄死你,就想借刀殺人。哀家還不得不順了他的意,真是可恨!”太后咬牙切齒地一錘桌子。
“放了我母親。”我冷靜地她說,“這一切跟她無關,她只是一個普通百姓。”
太后厭煩地揮了揮手:“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一個普通百姓,是死是活我會在乎嗎?但她既然知道了太多事,死了總比活著好。”
我正想求情,忽然一個人行色匆匆,未經通報就跑了進來,附在太后耳邊耳語了幾句,太后便臉色一變,陰晴不定。
“這樣的話倒是有些棘手……”她眯著眼,眼底閃過一絲陰毒,“我得仔細想想,再做定奪!”
說罷抬起頭看向我,冷冷道:“不知道你是走運還是不走運,我暫時不打算殺你,但是活著,對你來說也未必是一件好事。”而後對押送我們來的兩個車伕說,“將她們押進天牢,嚴加看管,若有疏忽,你們就拿命來謝罪吧!”
說罷拂袖而去。
無論如何,我們暫時逃過了性命之危。
只是這段時間,我似乎與牢獄結下了孽緣,剛出了上邽的天牢,又進了冀城的天牢。
冀城的天牢和上邽的天牢區別並不大,一樣的潮溼陰冷,一樣的骯髒腥臭。
我們的包裹都被搜走了,一件禦寒的衣服都沒有,我和母親只能依靠著彼此取暖。
“沒想到,姜惟會做出這種事……”母親嘆息著,搖了搖頭。她也很失望,說起來,姜惟也是她看著長大的。
是不是成大事者,都會這樣六親不認?
我知道他是為了聞人非,但是這一次,我真的無法接受……
我突然想到他臨行前給我的那個錦囊,當時他遞給我我便塞進了懷裡,所以此刻也還在懷中沒有被那些人帶走。我急忙將錦囊取了出來,找到了一處能借到些許月光的地方,艱難地分辨信上的字。
“對不起,笑笑,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可能已經恨我入骨了。我不會奢求你的原諒,我知道不可能。從知道你的身世的那一刻起,我就想過了,或許會有這樣一天。”
“那一天,我跟著丞相去城外和趙將軍商談北伐之事,也是那天晚上,銀劍傳來你求救的訊息。我本打算告訴丞相你被召入宮中,沒料到,卻偷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知道了你的身世。”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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