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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雖然依舊面容猙獰,不過掙扎的幅度卻小了很多。
長江號子,最為消耗體力,何況我還要用木頭棍子不斷的敲打著地面,我覺得要是提江水的人再不回來的話,怕是我要被活活累死了。
不過好在江邊距離這裡並不遠,兩個壯漢提了兩桶江水過來。
我毫不猶豫的衝他們怒吼:“潑上來,都給我散開。”
我的話簡直比聖旨還管用,圍觀眾人立馬都散了老遠,而兩個壯漢,將兩桶水全都潑在了阿嬸兒的身上。
阿嬸兒在接觸到江水的瞬間,開始嘔吐起來,昨天的魚肉,以及血肉模糊的殘渣,都被她給吐了出來,甚至還吐出了為數不少的江水。
而隨著她吐出最後一口江水,我分明瞧見一道黑影,順著水漬,流入了那口井中。
我拼著全部的力氣,從阿嬸兒身上拽過龍頭魚鉤,就撲上去,準備把那黑影給釣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跟了我們一路的東西吧?之前我和玲玲,就是被這玩意兒給迷了心智。阿嬸兒剛才的狀況,和我們之前被迷了心智的情況一模一樣。
所以我才有此懷疑。
不過我還是晚了一步,雖然龍頭魚鉤碰到了那黑影一點,但依舊被那黑影給掙脫了出去。我感覺龍頭魚鉤的確勾在了什麼東西上,甚至能感覺到一股相反的力度在拉拽著魚線。
我艱難的爬起來,身體發汗發冷,精神虛弱,再看阿嬸兒此刻竟狼狽不堪的爬了起來,迷茫的看著四周,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怎麼回事兒?我這是怎麼了。”
看來她對剛才的情況,是一點都記不住了啊。
我忙說道:“沒事兒,阿嬸兒,剛才我提水時摔了一跤,不小心澆了你一身。”
阿嬸兒雖然有點懷疑,不過也並未說什麼,只是說了一句小心點,就回去換衣服了。
我艱難的爬了起來,深呼吸一口氣,感覺力氣在一點點的恢復,朝井中看了一眼,朦朦朧朧的看見那張瓜子臉,不過稍縱即逝,我都不確定是不是產生的幻覺。
高大壯帶著幾個人迅速把我包圍了起來,表情嚴肅的看著我。我有點害怕了,父親曾跟我說過,有時候人比鬼怪要可怕。
的確,在面對鬼怪的時候,我都沒有如此害怕過,不過在被這幾個壯漢給包圍住的時候,我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害怕,一種從內心深處透出的害怕。
玲玲抱著我的胳膊,同樣惶恐眼神的看著眾人。我十分男人的拍了拍玲玲的肩膀,小聲安慰道:“玲玲別怕。”
之後我故作鎮定的看著高大壯等人。
“你……究竟是什麼人?”高大壯終於說話了。
“過路的。”我說道:“你們想幹什麼?”
“你會法術?”高大壯問道。
在江邊人眼中,所有一切能驅邪的方法,甚至治療奇怪病症的草藥,都叫做法術。
我說道:“會一點皮毛,我真的只是路過,沒有惡意。”
村中發生這種怪事,然後出現我們兩個陌生人,他們有所懷疑,也是理所應當的。
“跟我來吧。”高大壯盯著我的眼看了片刻,似乎真的沒看出我有惡意。
我點了點頭,然後跟高大壯走了出去。
在走出門口之前,高大壯忽然轉過身來,對眾人說道:“今天這事兒誰也不能說出去,否則下場你們知道的,種荷花都是輕的。”
我的心一顫,心想真是天高皇帝遠,這裡的人莫非不把法律放眼裡?能把種荷花當成懲罰的,必然是一幫野蠻之人。
面對這幫人,我必然得謹慎再謹慎了。
種荷花,就是把人用繩子綁的結結實實,墜一塊石頭,丟到大江裡邊去,是索命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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