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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去哪裡呀?”
阿慧得意的搖擺身子,“我年輕漂亮,大哥不用擔心;天地之大,想活還怕沒辦法?”
這弦外之音慕雲聽得懂,頓時心裡隱隱作痛,明白阿慧是認真的。於是抬起黯淡的眼說:“阿慧,我是個有罪的人,你鄙視也好、可憐也罷,我都可以接受;惟獨受不了你說走就走,這種打擊對我太殘酷……能不能不走,就算大哥求你了?”
“謝謝大哥。”阿慧挎著包袱一步三搖的,環顧房間慨然長嘆:“是啊,阿慧雖曾為苟活被迫失身,但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曉得爛泥巴糊不上牆。現在大哥和段爺痊癒,我們緣分已盡,也該是走的時候啦——”說罷轉身出門。
“阿慧——你是不是要去幹那種事!”慕雲趕緊從床上爬起:“那可是死路一條啊!”
阿慧被蜇了的一顫,頓時淚如墜珠,怨恨地望著他:“大哥你沒資格羞辱,這是阿慧的不幸!曉得當時我為哪樣以身救你,就因為同是淪落異國的同胞……阿慧真的不欠你的!”
段爺聞聲慌張跑進房,見此情景心裡發酸,“好好的咋個散夥呢……這些時你任勞任怨付出了多少?不要走啊,你這一走,段爺的心都碎了……”
“謝謝段爺,我忘不了您和大哥的情。”想起她苦盼了幾個月,慕雲對婚事敷衍塞責、一拖再拖!阿慧從懷中拿出那張賣身契,吱地一撕兩半,“這是阿慧的傷痛,本想當作一份不了情收藏,既然剛才大哥說出那種話,我留它還有哪樣用!”
段爺顫巍巍地將賣身契拾起,眼眶漸漸泛紅:“慕雲,咋個說她孤身在異國……作為同胞,這是你作的孽啊!”想起病榻前阿慧精心伺候,段爺攔在房門躬身給她作揖:“阿慧你不能走啊——段爺求你了!如果實在要離開,我陪你一起走!”
“段爺,阿慧何德何能,您這咋叫我擔當得起!”阿慧上前扶起,含淚長嘆:“好吧,我答應您。看來這輩子都是浮萍命,漂到哪裡算那裡……”
段爺執手嘶啞道:“大家異國他鄉聚首,說不清是緣分還是命苦……但咋忘得了長時間的朝夕相處……”憤憤不平將兩半賣身契揣進懷裡,“這千斤信義,你為哪樣不回答!”
慕雲悲從心起:“蘆慕雲想以誠信修身立命,可是蒼天要罰我,阿慧也不肯饒恕……落難到緬甸,我們都活得人鬼不如……現在就手中的錢,連賭件小石頭都不夠,輸了就得賣洋樓……到那時‘皮之不存,毛之焉附’,談哪樣都枉然,只有各自逃生。”
因前車之鑑,阿慧明白慕雲害怕她重操舊業,對女人這是一條生不如死的不歸路——世上沒有什麼比出賣肉體更下賤,這是將人變成含淚裝笑的畜牲,讓壞男人盡情蹂躪;由於這行極具腐蝕性,再優秀的女人也會麻木,變得好吃賴做,為錢巧言令色、不知廉恥;一旦沾染毒品必然與黑道攪到一塊,變得喪心病狂,人就徹底毀了!到那時加上人老珠黃,日子更加窘迫,叫你活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過了今天不知明天怎麼死!
愛恨情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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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些阿慧不寒而慄,可以說是慕雲救了她!另外,目前大家的生存狀況非常危險,哪還容得談兒女情長。聯想阿香半路攔住威脅的話,阿慧預感山雨欲來風滿樓!見慕雲紅著悽愴的眼,一幅無助的樣子;頓時她心軟下來,怔怔地站了一會,攙著段爺回房。
此時慕雲心亂如蔴,不知如何是好,阿慧以身助他逃出地獄,剛剛在佤城立足;苦苦尋夫三年的阿香復活,舊情如干柴點燃。阿慧為人賢惠低調,對他有同胞情、患難之交;由此他感到罪孽深重,對她實在太虛偽太殘忍。然而當務之急,他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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