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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忠源至為感動,對曾國藩表露心跡:我江忠源能光耀門庭,就全靠兄弟你了。
很快,江忠源就在現實中發現曾國藩靠不住。1853年秋,江忠源在江西九江一帶抵抗太平軍,他的楚勇兵力不足,所以去信曾國藩問,有沒有新出爐計程車兵,趕緊搞點來給我用。
曾國藩連咸豐的聖旨都敢不遵,區區個江忠源算個啥。他回信給江忠源,士兵還是半成品,不能立即出爐,你少安勿躁。江忠源並未生氣,因為他知道曾國藩做事很慢,所以就調了雲貴、湖廣的綠營兵六千,與自己的楚勇合成一萬,艱難抵抗太平軍。
曾國藩得知江忠源調集綠營兵後,去信揶揄道:“綠營兵紀律敗壞,怎麼能打仗,您要三思啊。”
江忠源夾槍帶棒地回通道:“我倒是想用你的兵,可你太慢了。”
曾國藩發現了江忠源的不滿,慌忙回通道:“你不要著急,我已訓練出三千士兵,再訓練六千,就雙手呈送閣下做建功立業的工具。”
江忠源突然發現曾國藩在和他玩太極,由於前線吃緊,所以沒空和曾國藩糾結。但曾國藩卻對他窮追猛打起來,曾國藩對湖南巡撫駱秉章與新任湖廣總督吳文鎔說,江忠源的楚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聽說他們常常騷擾百姓,進駐一地後的頭等事就是搶劫。政府正規軍不可用,楚勇也欠精練。
吳文鎔是曾國藩舉薦上來的,同時還是曾國藩的師長,所以自然不自然地就偏袒曾國藩。駱秉章對曾國藩雖成見漸小,卻站在公理之上,對曾國藩冷嘲熱諷:“正規軍不成,楚勇欠精練,我聽你的意思只有你的湘軍才是天下唯一的精兵。但我怎麼就沒看你們湘軍有一人在戰場上?”
曾國藩險些被問了個跟頭,回信駱秉章:“羽毛不豐不能飛。”
駱秉章只回了一行字:“你不飛,就閉嘴。”
江忠源對曾國藩的風涼話極為在意。他認真給曾國藩回了封信,一針見血地解釋道:“‘勇’是否可用,關鍵在帶勇之人,和‘勇’本身無關。好人帶壞‘勇’,也能把”勇“帶好;壞人帶好‘勇’,也能把勇帶壞。你總說你的湘軍這樣好那樣好,到現在我也未親眼見到,先假設你的湘軍是好的吧。可你是否想過,現在是好的,將來解散後還一定能好嗎?”
曾國藩根本沒考慮那麼遠,他在全心全意處理眼前的問題、腳下的問題。江忠源的一番話讓他更加堅定了這樣的信念:他不會把一兵一卒交給任何人,包括江忠源。1853年冬天,曾國藩寫信給駱秉章說:“我正在夜以繼日地籌備水軍,等船炮齊備後,我願意帶著我的湘軍跟隨您左右。”
駱秉章驚叫:“曾國藩這是要自己指揮湘軍啊。”
半個月後,太平軍攻陷黃州,咸豐催曾國藩出師,曾國藩死都不肯,江忠源催他趕緊來,他一字不回,但卻給吳文鎔去信噓寒問暖:“這次賊有多少人?需要援助嗎?我帶領湘軍去如何?您好好斟酌,速回我信。”
江忠源得知此事後,氣得一跳三丈高:“曾國藩這畜牲,這是想拋棄我依附吳文鎔啊。”
曾國藩得知江忠源的反應後,馬上去信安撫:“兄弟最近如何,我正準備東下,配合吳文鎔總督的‘四省合防’計劃,另外也為閣下澄清天下之用,我已做好三年不歸之想。”
江忠源接到信後,“呸”地吐到信上,火氣上湧道:“曾國藩這廝,拿吳文鎔壓我,還要親自領兵,給我練兵言猶在耳,打著我的旗號,拉自己山頭,真是卑鄙!”
江忠源不會想到,與下面即將發生的事相比,曾國藩這封信的想法實在太高尚了。1853年11月中旬,太平軍攻取安徽桐城,兵鋒再指舒城,安徽北部危急。清政府急忙調江忠源去安徽北部支撐危局。
江忠源忠貞可鑑,連夜從湖北漢口急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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