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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求闕齋’,意為‘求闕於他事,而求全於朝堂也’。這很好,難怪你家門庭若市。”
曾國藩一聽這話,慌起來,他以為穆彰阿在說他拉幫結派。這一慌,嘴巴已說不出話。穆彰阿發現了他的艱難,用手勢示意他別解釋,他不是那意思。
穆彰阿忽然就嘆口氣,說:“其實我在皇上面前無數次地讚賞你。你還記得皇上第一次御門辦事吧,後來皇上對我說,你面相不好,眼皮把眼睛都蓋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曾國藩心裡也嘆息,面貌這玩意靠毅力可不行,只能聽天由命了。
穆彰阿又說:“不過男兒不怕醜,醜男能成事。我看好你。一有機會,我就會把你從翰林院裡撈上來,要成大事,還是要參與實際政治啊。”
這句話是曾國藩入仕以來聽到的最振奮的話語,他渾身如打了雞血,跪在穆彰阿腳下,只是激動地磕頭如搗蒜,其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不過正如穆彰阿所言,推薦曾國藩給道光,難度係數很大。道光這人很重相貌,曾國藩的面容難入他法眼。幾次提升曾國藩,也只是給穆彰阿面子。若真把曾國藩提到可參與實際政治的位置上,道光還要三思。
所以穆彰阿對曾國藩的幫助只能在暗裡進行。
1847年,道光又下令大考翰詹。曾國藩聞聽訊息,重現幾年前的魂不附體。幸好,這次準備時間充裕,再加上這些年的學問精進和穆彰阿的指點,他在本年的翰詹大考中取得二等第四名的成績。
其中一道考題為“君子慎獨論”,曾國藩慎了這些年的獨,當然最有發言權。據說道光皇帝看了曾國藩的試卷後,讚賞說:“看他平時作文只是中等水平,想不到這篇文章的論點精闢細緻,可謂上乘。”
穆彰阿乘機說道:“曾國藩是個心細如髮、遇事留心的人。皇上不信,可測試一下。”
因了曾國藩,道光皇帝這幾年被穆彰阿煩得不行,此時看到穆彰阿滿臉垂涎之態,不忍駁他面子,只好說,“我考慮一下。”
過了很多天,穆彰阿也未見道光皇帝付諸行動,搖頭嘆息一番,也就不掛念這件事了。曾國藩根本就不知道道光皇帝誇讚他的事,所以每天還在翰林院裡等著升官,等了很多天,也未等到,不禁對著滿桌子的書發出嘆息。
嘆息聲未落,突然有聖旨來到,宣他馬上到養心殿受道光召見。曾國藩如墜雲裡霧裡,養心殿是皇宮收藏曆代名人字畫的宮殿,皇上很少會在這裡接見低階官員。曾國藩沒有時間多想,急忙跟著傳旨太監一路小跑去了養心殿。
進得殿裡,太監把門關上,曾國藩像個傻子一樣站著,等待皇上到來。站了有一個時辰,皇上仍未來。
他看著滿牆壁的字畫,心煩意亂。又一個時辰,他站得腿腳發麻,再一個時辰,腿腳已如灌鉛。如果再站下去,他的雙腿會變成石頭,幸好,太監來告訴他,“皇上今天不來了,你回吧。”
曾國藩沒有氣惱,只是走起路來有些艱難。好不容易挪回寓所,趕緊用熱水泡腳,血液迴圈起來,不那樣痛苦了,他才回想這件事。越想越覺蹊蹺,因為自進入仕途後,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也從未聽同僚們說起過這種情況。
他琢磨到傍晚,也琢磨不出個究竟,猛然想到穆彰阿老師。
趁著夜色,曾國藩去了穆彰阿家。穆彰阿一向有應酬,晚上很少在家。幸好老天保佑,那天穆彰阿沒有出去。曾國藩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給穆彰阿聽,最後發出請教。
穆彰阿老謀深算了好一會兒,問道:“牆壁上的字畫是不是新掛起來的?”
曾國藩回憶,努力地回憶,才做出模稜兩可的答案:“好像是。”
“還記得字畫的內容嗎?”
曾國藩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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