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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左宗棠對曾國藩說:“你呀,沒這個金剛鑽,非攬這瓷器活。”字裡行間透露著對曾國藩的輕視。
曾國藩不氣餒,又請胡林翼。胡林翼是湖南益陽人,比曾國藩大一歲,多年前二人就相識。胡林翼中進士後在貴州做官,由於能力出色,手腕毒辣,所以得到他歷屆上級的欣賞。太平軍造反後,胡林翼從貴州被調入湖南,和太平軍進行過多次小規模戰役,積累了寶貴的戰鬥經驗。曾國藩認為,除了江忠源外,在湖南就屬胡林翼了。
胡林翼很給曾國藩面子,召之即來。
曾國藩又找郭蒿燾和馮卓懷,郭蒿燾一臉哭相說:“時機未到,您就出山,恐怕不好。”馮卓懷眯著眼,一言不發,搞得曾國藩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大錯,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李元度和陳士傑都是曾國藩的門生,實在架不住曾國藩的熱情,只好相從。曾國藩後來回憶此事時極為悲苦地說,很多人都不看好我那次出征,所以都不肯來。平日結交的生死之交比如郭蒿燾,竟然也不來。一想到此,我就鼻子發酸。
讓他鼻子發酸的遠不止此。
嶽州之敗
曾國藩在長沙磨刀霍霍,還未來得及東征,太平天國的西征軍石祥禎兵團就以閃電之勢陸續佔領嶽州、湘陰、寧鄉,前鋒部隊逼近長沙。至此,湖北戰略據點盡為太平軍所有,由此形成了全面進擊長沙的態勢。
駱秉章慌問曾國藩:“計將安出?”
曾國藩沉思許久,回答:“攻寧鄉。”
說這三個字時,曾國藩臉上充盈著高度自信的光芒。駱秉章忙吩咐下去,預備慶功宴。但慶功宴沒有吃成,前去攻寧鄉的一部湘軍在半路上遭到太平軍的伏擊,該部湘軍頭領當場殉職。僥倖逃回的湘軍哭爹喊娘,長沙城裡再度沸騰。
駱秉章哭喪著臉說:“想不到湘軍的戰鬥力如此弔詭。”
曾國藩羞愧萬分,正當他手足無措時,突然傳來天大的好訊息:太平軍石祥禎兵團從寧鄉、湘陰、嶽州突然撤兵,退向了湖北腹地。
曾國藩震驚當場,這就叫得來全不費工夫。長沙城又沸騰起來,慶祝湘軍不發一槍一彈就收復了寧鄉、湘陰和嶽州。
石祥禎兵團為何突然撤軍,原因就在那支被滅的湘軍兵團身上。石祥禎雖然設下詭計,伏擊了那支湘軍,但那支湘軍的裝備和戰力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石祥禎自參加革命以來,從未遇過勁敵,今日一遇,不禁兩股戰慄,又不知從哪裡聽到湘軍有十萬人馬到來的訊息,所以大叫一聲,撒腿就撤。
駱秉章興趣陡增,和曾國藩商議軍事計劃。駱秉章的意見是,讓王錱兵團和曾國藩湘軍同時進入嶽州。曾國藩和王錱有私怨,所以不想和王錱共事。駱秉章沒有辦法,只好命王錱兵團先進嶽州鞏固,曾國藩隨後就到。
曾國藩還沒到嶽州,1854年3月30日,太平軍林紹璋兵團突然出現在嶽州城下,這是太平軍西征軍最能打的一支部隊,所以王錱在嶽州城守得異常艱苦。嶽州城三面臨陸,一面靠洞庭湖。在王錱的苦苦盼望中,4月7日,曾國藩的艦隊才慢悠悠地出現在了洞庭湖之上。
王錱在炮火中對著曾國藩的艦隊破口大罵,斥責他為何來得這麼晚。人啊,就是不知足,倘若他了解內情,就會對自己的行為深深愧疚。曾國藩根本就不想來。原本他就和王錱有私怨,又聞聽圍攻嶽州的太平軍戰力強大,特別擔心去解救嶽州如同肉包子打狗,所以他在離嶽州幾十裡的南津駐足觀望。
陳士傑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對曾國藩見死不救大惑不解。他說:“自太平軍造反以來,政府軍始終處於敗地,原因之一就是各自為政,大家都見死不救。您和王錱有私怨不假,可您和大清江山社稷有什麼恩怨?”
曾國藩拉下臉:“這支太平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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