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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實際功用。有人對你點頭哈腰,你就喜歡;有人對你不卑不亢,你就惱火,這是什麼事嘛。”
“第三點,皇上你太剛愎自用,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很聰明,什麼事都要親自去管,根本聽不進別人的意見。對那些提意見的人,總公報私仇。”
咸豐皇帝看了曾國藩的奏疏,尤其是發現曾國藩說的都是事實後,大怒若狂,咆哮道:“給我把曾國藩從嚴治罪,不要讓他跑了。”
站在下面的首席軍機大臣祁寯(jùn)藻不出聲,咸豐皇帝怒氣升騰:“曾國藩這廝把我說成了桀、紂,我怎麼能是那種人,這畜牲胡說八道,祁寯藻,你怎麼不說話?”
祁寯藻和曾國藩的私交併不深,但對曾國藩的印象不錯。在這種時候,作為首席軍機,他應該盡保護直臣的責任。但他不能和正在氣頭上的咸豐說:“曾國藩說得對。”
思來想去,他向咸豐說了四個字:“主聖臣直”。意思是,皇帝聖明才有曾國藩這樣講直話的臣子。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避重就輕,馬屁拍得不露痕跡。正如曾國藩所說,咸豐是個崇尚虛文的人,聽了祁寯藻的話,不禁轉怒為喜。一低頭又看到曾國藩的奏疏,不禁問道:“這廝就不怕丟烏紗帽嗎?”
祁寯藻知道這件事,急忙回答:“曾國藩寫這道上疏前,已給家人寫過信,這封信被他放進了《曾氏家訓》裡,京城都快傳遍了。信上說,我憑良知寫這封信給皇上,已將得失禍福置之度外。”
咸豐“嘿”了一聲:“這廝大有前朝海瑞抬棺材諫朱厚熜(嘉靖)的風範啊。”
祁寯藻說:“如果皇上懲治他,天下士子必會傾向於他;如果皇上趁此獎賞他,正能證明皇上的心胸。”
咸豐琢磨了一會,一拍大腿:“你言之有理啊,來啊,下旨,升曾國藩為刑部左侍郎。”
升職聖旨未到曾國藩家之前,曾國藩活得簡直不像人了。
他上了那道奏疏後就開始懊悔,然後是心驚膽戰,最後開始埋怨羅澤南,如果不是羅澤南慫恿,他怎麼會上那道奏疏。埋怨完羅澤南,他又埋怨自己,太沉不住氣,被人家激了幾句,就拔刀而起,這是莽夫啊。這麼多年的學問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正當他自怨自艾、心魂不定時,聖旨到了。
一聽聖旨二字,曾國藩上身晃了兩晃,家人趕緊扶住他。他嘴角劇烈顫抖,囑咐兒子們:“把我的家訓保護好,要子孫流傳。”
家人把他扶到傳旨太監面前,他本來是要跪下去,想不到雙腿一軟,坐到地上,家人又努力把他扶正。聽完升職的聖旨,曾國藩激動得渾身哆嗦,叩頭如搗蒜,謝主隆恩。
事後,曾國藩給羅澤南寫信說:“你對我的鞭策真是給力。如果不是你那樣激我,我不可能把奏摺遞上去,不遞上奏摺,我就沒有今天升職的機會。你說得對,身為人臣,就不該有貪位的私心,也不該有苟且的念頭,要有‘文死諫’的文臣氣概。”
這封信一寄出去,曾國藩擼胳膊挽袖子,準備繼續“文死諫”,為咸豐提出如牛毛多的從上而下整頓帝國的方案來。
有人實在看不下去他的糨糊腦袋了,偷偷把咸豐表彰他的真相告訴了他。
曾國藩呆若木雞,隨即仰天長嘆。他閉門思過,又是悲憤又是後怕,在用朱熹的方法論“格物致知”一番後,他給咸豐皇帝上了一道奏摺,俯首認錯。
咸豐以為曾國藩從此會縮起頭來做人,曾國藩也這樣認為。想不到,他不再得罪咸豐,卻掉頭得罪起了京城權貴。
京城權貴們的唾罵
曾國藩自修身克己後,修養漸好,再加上刻苦努力鑽研學術,在文化氛圍濃厚的北京城,的確結交了無數朋友。
不過這些朋友除了穆彰阿之外,全無根底,都是來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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