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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酒具與一套茶具,再無他物。
寧徊風對林青攤手笑道:“一聽林兄與蟲兄來此,我立刻吩咐手下準備好了席位,若是林兄剛才不肯進莊,豈不是大傷我的面子。”
龍判官亦笑道:“龍某一向隨便,席間不喜多設花樣,諸位酒水自便。”
林青也不多言,先坐了下來,蟲大師、小弦、水柔清、花想容亦一一按序就座,只是廳中頗為狹小,面前幾步便是那口大箱子,十分古怪。
小弦似是聽身邊的水柔清嘀咕了一句“小氣鬼。”心中大生同感,他雖是對這等場面甚為好奇,但當真來到此處,卻亦覺得無趣了,一雙眼便只盯在那個大箱子上。
龍判官大步走到上席坐下,寧徊風對魯子洋耳中低低吩咐了句什麼,亦坐在龍判官的旁邊,而魯子洋與吊靴鬼卻不入廳,想是此等機密會議,擒天堡除了龍判官便只有寧徊風有資格列於其間,此舉一來以示鄭重,二來也可略釋諸人的疑心。
蟲大師眼光從齊百川、關明月等人的面上滑過。見齊百川等人俱是不發一言,臉上隱含敵意,那個扎風喇嘛一雙賊眼又是直勾勾地盯住花想容不放,只有關明月見到林青時似是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真意如此還是故意在擒天堡人面前表現出對林青芥蒂甚深。他也不放在心上,面呈微笑望著龍判官,藏於案下的右手卻在林青的腿上寫:“箱內有人。”
林青面上不動聲色,手指卻亦在蟲大師的手背上劃下幾個字:“是個女子,不通武功。”
蟲大師早聽得箱內人呼吸急促,長短無序,知道應是不會武功之人,卻也佩服林青能從此微弱的呼吸中聽出是個女子。只是不知道擒天堡玩什麼名堂,又在林青腿上寫道:“靜觀其變!”
旁邊的小弦卻湊過頭來在蟲大師的耳邊低低道:“大師,我總覺得這房間有點古怪。”蟲大師詫目望來,小弦頓了一下,似是有些把不準般猶豫道:“這裡的氣候與清水鎮相差不多,但房內卻四處不見蟲蟻……”
蟲大師一愣,細看下果然如此,亦未聞到什麼驅蟲藥物的味道,一時想不出究竟,卻也未太放在心上,只是拍拍小弦的頭,以示讚許。
卻見龍判官端起酒杯豪笑一聲:“諸位都是老朋友了,亦不需要我一一介紹,看在擒天堡的面子上,以往有什麼過節暫先揭過不提。來來來,這一杯見面酒大家須得一併飲了,其後請自便。”
關明月首先端起杯子,對林青微微一笑:“幾年不見,林兄風采猶勝往昔,我先敬你一杯。”林青含笑點頭,舉杯遙對,一飲而盡,他見關明月故意在擒天堡面前做出與自己才見面的模樣,心中倒是略放下了心,至少關明月與自己暗通訊息之事應該是瞞過其它人的。
齊百川亦端杯對林青道:“那日不知是林兄,手下有所得罪尚請林兄包涵。”亦是一飲而盡,其它人見這二人如此率先表態,也只好舉杯飲了。惟有那扎風喇嘛一雙眼睛不住地瞅花想容,花想容倒是臉色如常,倒是水柔清氣得小嘴都鼓了起來。
眾人客套幾句,俱又不語,氣氛漸重。
龍判官笑道:“林兄來此乃是應我擒天堡之邀,為的便是給今日的結盟大會做個見證,齊神捕與妙手王都無異議吧。”
花想容心細,卻見到龍判官說話之前先看一眼寧徊風,待寧徊風習慣性地輕咳一聲後方才開口,似是等這個師爺給自己拿主意,心中生疑:龍判官以堡主之尊,對這個師爺是不是太過依賴了?
蟲大師聽寧徊風不提自己的名字,樂得靜坐旁觀諸人的神態。但見齊百川略有怒容,欲言又止;關明月卻是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又觀察到二人雖是正對而坐,卻從不相視,偶爾視線相碰亦是冷冷轉開,猜想剛才只怕二人尚有一番爭辨,看來己方來得正是時候,只要言語得當,按起初的想法拉攏關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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