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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重新上工,覺得挺有精神頭的。薛福貴換好粗布服,將各家集過來的魚裝進魚簍魚筐,搬到村裡集體購置的大車上,便去敲隔壁平六家的門。
平六今年二十多歲了,因為樣貌差了些,至今還沒娶上媳婦。家中父母也早亡,所以就是一個人居住。兩家鄰居多年。平六人其貌不揚,心眼卻是極好的,薛福貴不在家的時候,家中也都是託平六照看,從來沒有出過岔子,所以兩人素來交情親厚。平六恰好也是村裡選出來的送魚人,所以薛福貴每回都是第一個去喊他。
可是今天平六卻沒有出來應門。薛福貴敲了一陣,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平六為人一向勤快,這個時間還沒有起,是很不尋常的。
薛福貴找了一根樹枝,從門縫裡伸進去,將門栓向上挑開,進了院子。院子裡靜悄悄的,房屋裡也未曾點燈。薛福貴推門進屋,喚了一聲:“平六?”
回答他的是粗重的呼吸和一聲低低的呻吟。
薛福貴心裡一緊,忙尋到燈,打火點上。一照之下,他不由大吃一驚。平六正躺在炕上,雙頰赤紅,雙目緊閉,幾乎動彈不得,只不住地哼哼。
薛福貴上前使手一摸,手像觸到了火炭一般,燙得他的手猛地縮了回去。昨天似乎還見他好好的呢,這會兒怎麼病成這樣了?不好,快請郎中去!
事不宜遲,薛福貴先去敲村裡略懂醫術的村醫胡先生的門,結果胡先生這麼早居然不在家。胡先生的媳婦說,深夜他就被人給叫走了,似乎是有人生了嚴重的急病了,這一出去,折騰到現在都沒回來。
嚴重的急病麼?薛福貴的心裡忽然生出十分不好的預感。略一思索,他連忙往村長的居處快步走去。
不祥的預感果然成真。一夜之間,村裡出現了四個像平六一樣的重病者,個個都出現了極度的高熱。胡先生看過,根本就束手無策,試著抓了些退熱的藥煎了給他們服用,結果完全沒有效果。
對於薛福貴而言,這個現實似乎比他的不祥預感還要不祥。因為他驚訝地發現,倒下的四個病人:平六、趙賀、錢程、劉二,全部都是村裡挑出來的與他一樣的送魚人。
病人們被集中到了一個大屋裡照看,到了中午,四個人的高燒不但沒有減退,身上還開始出現紅色的斑瘡,很快就開始從紅色的斑瘡處流膿潰爛。
村長與胡先生這一驚非同小可,這種病症,此前可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二人連忙將村眾從大屋裡驅散,只留了病患的親屬在屋內照料,以防備這是某種疫病,會傳染給其他村民。同時,村長火速派了幾個人立即動身,到附近鎮上請知名的醫生來看。
村長一共派出了四路人去請醫生,不知算不算是天佑,其中有一路人不到兩個時辰就回來了。
他們帶回了一名走方郎中。這位郎中是在路上碰到的,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村民向郎中述說了一遍病情,沒想到這位郎中竟說曾經見過此症,也曾見人實驗過方子。村裡人大喜,連忙將其帶回了村落。
這郎中真是一位異人。他看了一下四人的病情,就連忙將在屋裡照料的病人親屬也清了出去,道是這病近距離接觸極易染上。郎中當即便提筆,開了幾味藥,叫人抓來煎了,又從自己隨身藥囊中取出了一些瓶瓶罐罐,不知怎麼調配著。不久藥配好,給四個病人服了,高燒居然很快地出現了緩解。
薛福貴擔心幾個送魚同伴的安危,所以一直在不遠的鄰間候著,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後來村長出來,大讚郎中醫術的高妙,薛福貴聽說平六他們症狀已有緩解,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福貴啊,你在這裡照應著,如果神醫有什麼安排,你就去幫著辦。我要去安撫一下鄉親,讓他們莫要驚慌。”村長吩咐道。
薛福貴點了點頭,那種緊繃的感覺終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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