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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大春看了看手裡握的輕薄短刃,又看了看黑衣頭領那條被剔成白骨的手臂,眼睛一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然後,他又張開眼睛,看向了我。
我稍微蠕動了一下,就覺得身上創口痛得撕心裂肺。不過我還是忍著痛,哆嗦著喊了一聲:“駱大哥,我沒事……”
聶秋遠向四周的天策之影揮了揮手,下令道:“全部生擒!”(未完待續。。)
ps: 大唐長安晚報“今天是個好日子”欄目:
記者菌:今天是11月的第4個星期四,是西方的感恩節。雖然咱們是在大唐,可大唐是一個極其開放的時代,咱們木公子可是被各盟國稱為“天可汗”的神一般的存在哦。所以,無論是什麼節,咱們都過的。
作者菌:在這個感恩的日子裡,再給大家鞠一個躬吧。年底了,作者菌每天工作得吐血,還感冒了,要是沒有讀者菌們的支援和鼓勵,一定是堅持不下去的。感恩的心,感謝有你,祝菌們一切都順心。最近感冒病菌猖獗,大家可要頂住哦~!
No。107 風雪悍刀(10)
聶秋遠的話音還未落,就聽得遠處傳來了一聲長長的口哨聲。也不知是何人,匿在重樓的深處,撮唇長長地打了一個呼哨,聲音尖厲,劃破了夜空。
一隊黑衣夜襲人果真是訓練有素,聽到這哨音,竟是齊刷刷地動作起來。他們的動作極為突然,極為迅疾,以至於周圍的天策之影根本來不及對他們進行阻攔。
只見他們手起刀落,各自砍殺了身邊失去意識的同伴,然後,凡有意識的黑衣人,統統晃了幾晃,僕到在地。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忙轉頭往那釘在牆上的領隊的看去,卻見他嘴角忽地流下一道漆黑如墨的血線,頭一耷,竟已氣絕身亡。
聶秋遠的身形一晃,如夜鳥一般向呼哨發出的方向疾射出去,轉眼便已不見。天策之影分別探了探周遭黑衣人的鼻息,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的二三十人,看來都是死士,齒間藏有毒藥,此時全數咬破毒藥自盡,竟未曾留下一個活口。
這場面實在太過刺激,二十多條人命,轉瞬就在眼前灰飛眼滅,就連執行死刑也沒有這麼震撼。而且我撐了好久了,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甚至全身的疼痛都已經疼到沒那麼疼了。我感覺眼前一陣昏黑,耳邊聽得駱大春恢復了熟悉的聲音,急切地喊著:“流螢!流螢!”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覺得全身都在發燙,又覺得挺冷。反正好像是在睡覺,可是又睡不踏實。總有人在我腦子裡講話。講什麼也聽不清楚。總之好像一會有人在叫“流螢”,一會有人在叫“真真”,搞得我心煩得不行。我超想跳起來給這些人一人一個大嘴巴子,只可惜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睛。
唉,為什麼只有我這麼倒黴呢?我一邊睡著覺,腦子裡卻沒有消停,似乎一直在思考呢。這件事情,似乎跟每個人都有關係。唯獨我什麼都不知道,卻只有我,莫名其妙地被人揪住,二話不說就在身上戳了七個透明窟窿。這世界,還有地方說理嗎?
駱大春,那個不正經的紈絝小白臉,那個天天在身邊笑嘻嘻的傢伙,怎麼突然……總有一種感覺,他的身體裡,似乎藏著一個十分可怕的妖怪呢!
而且今天探出頭來的。似乎只是這可怖巨妖龐大軀體的冰山一角?
我的血,好像都快流乾了。啊,好渴……
在身體極度疼痛和虛弱的情況下,這個陌生的世界好像一下子變成了我的敵人。我感覺自己被一腳踹到虛幻的大唐的一隅,周圍的每棵樹每根草都想吃我的肉。這不是我的世界,就跟假的似的,天地間只有我一人,好想哭。
“真真?你醒了?……什麼?渴?”
誰啊,這麼多問題。我渴啊,渴死了,快拿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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