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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鐵青著臉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襟,氣呼呼地道:「這種小事我還做得來,以後不要再對我做出這般不合宜的舉動。」
「知道了。」
易清站在一旁,待車伕將馬車從坑洞中拉上來,才重新上路。
終究是敵不過一陣強於一陣的困頓感,易清在馬蹄的踢踏聲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但在睡夢中的他卻極度不安穩。
宣和殿上,東方晟遇刺的一幕不斷在夢境中重演。
大殿上刺客的獰笑聲和淋漓鮮血交織在一起,他看到自己擋在東方晟面前,但飛射而過的利劍卻避開他,深深沒入身後人的體內。
「不!晟,不可以!」
他的手因為惡夢而在空中胡亂揮舞著,但下一刻,他忽然感覺到雙手被一團溫暖緊緊包圍。
「沒事了,快睜開眼,你只是在作夢而已。」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光亮射入夜幕一般迅速地將夢魘驅走。
易清大汗淋漓地睜大雙眼,卻看到車伕那張平凡普通的臉近在咫尺。
他又被嚇了一跳,「你怎麼會在這裡?」
恢復神志的他忽然驚覺自己正被對方抱在懷裡,頓時窘迫不已。
「不是讓你別那麼靠近我了嗎?你怎麼還這樣!」發現自己的氣力根本無法與對方抗衡,易清只能氣紅臉,命令車伕將他放開。
但那車伕完全將他的命令當成耳邊風,反而用大掌輕拍著易清的背脊,像在安撫剛從惡夢中醒來的他一般。
「你!」
「大人,我只是見你被惡夢所擾,所以進車廂來看看情況而已。你醒了就好。我們剛到了個驛站,現在已是晌午時分,先下車來吃點東西吧。」
那車伕一副被冤枉了很委屈的樣子,易清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下車去用午膳。
午膳過後,兩人又趕起路來。
這回,車伕一改之前的沉默,開始對著易清喋喋不休起來。
「大人,您這次去那麼遠的地方,聽說是要去找一種稀有的藥草?」
易清聽心中立起了疑慮。
他出宮尋藥一事事屬機密,除了白遒等東方晟的心腹知道真相以外,對外皆統一口徑,只說是外出辦事。他不相信太監總管那麼不知輕重,會將此事輕易洩漏出去,但人是他找來的,若不是他說的,又會是誰說的?
易清故作漫不經心的反問:「太監總管跟你說了什麼?」
車伕笑道:「總管大人倒是沒說什麼,只是一般說來,太醫出宮,所為之事大概都與醫藥有關。史上不也有醉心於長生不老術的皇帝派人去尋找不老靈藥的嗎?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
易清聽完車伕的解釋,斷定東方晟中毒一事並未外洩,心中一塊大石才落地。
「您要找的藥是真的存在嗎?」
易清被問得煩不勝煩,只得敷衍地開口道:「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請你稍微安靜一些。」
那車伕碰了釘子,風度倒也還好,只是笑了笑,並沒說什麼。
待天色完全暗下來,兩人趕到一座隸屬於葵縣的小鎮。
車伕將馬兒勒停,轉過身來掀起簾子對易清道:「大人,再往前就是一片荒涼,沒有可以投宿的客棧了,不如今晚先在這裡找個客棧安頓一宿,明日再趕路吧。」
易清看天色不早,而且今日天氣不好,月亮也躲在雲層裡沒有出來,在這種情況下趕夜路過於危險,便點頭同意。
車伕將馬車交給店小二,就跟在易清身後進了客棧。
葵縣本就地處偏遠,這鎮上也就只有這間小客棧。易清拿出銀兩對著掌櫃說:「來兩間上房。」
那掌櫃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客倌,實在抱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