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停歇,累得連手指都要抬不起來的易清趴伏在軟枕上,呼吸依舊紊亂,反觀東方晟卻是一副自得的饜足模樣,讓易清心理很不平衡。
東方晟大掌覆在戀人光裸的背部來回撫摸著,享受著掌下溫熱滑膩的觸感。
易清的面板即使不保養也吹彈可破,在塞外行軍的那些年頭同樣如此,讓東方晟向來愛不釋手。
易清累得有些迷迷糊糊,東方晟有規律的撫摸讓睏意更快襲來,他眯著眼睛,腦袋裡昏昏沉沉的。
東方晟的聲音低沉而性感地在耳邊繚繞著,他聽得有些模糊,只依稀辨認出幾個零星的詞語。
「清兒……記得……當年,豫柳河畔……」
易清很累了,答不上戀人的話。
但是豫柳河畔他又怎會不記得?那個垂柳岸邊,是他和他最初相遇的地方……
◇
六年前
慘烈的豫城之戰在一個時辰前停火。
在經歷大同軍隊的數月圍困之後,昭國的軍事要塞豫城早已人疲馬乏。救援隊伍和糧草供給被東方晟切斷之後,困在城中的軍民已經斷糧一個月之久。
豫城守將清楚,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迎敵無疑是自尋死路,但也不願接受大同的勸降,誓與豫城共存亡。
豫城守將雖忠心一片,但城內百姓卻因為昭國國主昏庸無道,早就怨聲載道。加上豫城守將下令,對意圖闖關出城的民眾格殺勿論,使得百姓只能在饑荒和恐懼中等待死亡。
今日,一直蟄伏不動的大同軍隊在清晨吹響進攻的號角。
被圍困多月的豫城,因無力反擊而被輕鬆攻下,千餘昭兵俘虜則在東方晟一聲令下被斬殺。
雖有幾位大同的副將為昭國俘虜求情,但卻被東方晟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這些昭兵不顧百姓死活,強搶糧食充作軍餉也就罷了,而且還斬殺不過是偷了一丁點食物給妻兒老父充飢的百姓,這種士兵,我們大同一個都不需要。」
豫城百姓本對攻打家鄉的大同軍隊抱有極大的敵意,但東方晟的這一席話傳開之後,無一不俯首叩拜。加上東方晟廣開糧倉、嚴禁燒殺搶掠等軍令甚得民心,大同軍隊很快便在豫城扎穩腳跟。
身為軍醫的易清在豫城非常忙碌。
不僅在戰爭中受傷計程車兵很多,城內也有不少生病的百姓亟需醫治。
臨時搭建的醫帳內忙碌一片,充斥受傷士兵的呻吟聲。
易清滿手血汙,正和其他軍醫一起為一個背後中箭的重傷士兵拔箭。
這名士兵中箭已久,失血過多,臉色已是一片灰白。
俐落地用刀將傷口劃開,將與箭黏合的血肉分開,易清抓著箭枝,深吸一口氣後用力拔出。
劇烈的疼痛襲來,士兵劇烈地抽搐起來,立刻被負責幫忙的醫侍給壓住了。
大量鮮血冒了出來,易清雖緊張慌亂地處理著傷口,這個時候,有個傳令兵匆匆忙忙地闖進醫帳中。
「易大夫在嗎?」
易清一邊動手,一邊問道:「怎麼了?」
那傳令兵聞聲,急忙擠到易清身邊,「有位將軍受傷了,請易大夫趕緊過去看一看。」
「什麼情況?」
傳令兵回答,「手臂中箭。」
易清皺了皺眉,「這並非致命傷,我這邊還有重傷患者,現下分不開身,讓他再等等吧。」
傳令兵一聽便急了,「怎麼能等,那可不是一般的將軍吶!」
易清怒道:「將軍的命是命,普通士兵的命就不是命了?他願意等就等著,不願意等,就讓他自己把箭拔了!」
傳令兵被他的態度氣得漲紅臉,但也只能指著依舊忙碌的易清「你你你」了半天,才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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