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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重力一按,膝蓋頂其腰部,便將那人反擒著壓倒在地。
“誒呦,大爺饒命,大爺饒命,該說的我都說了。”蟊賊前身貼著地面,艱難地仰頭哀求道。我上前幾步蹲下身子,方才看清的原來他的臉上早已片片青紫。那傷患血漬未乾,看來是被打了不多久。這樣的人定是得罪了不少仇家,哪一天被送上西天都恐怕不知。
“說!我的玉佩你弄哪裡去了?”我厲聲問道。
“哪有什麼玉佩啊,我不知道,小爺,您認錯人了吧?”他抵死不認。
圖勒海猛地加重臂上的力道,他又是一陣鬼嚎似的喪叫。
“你到底說不說?”我拿摺扇猛拍了拍一下他的腦袋。
“不是說了麼,還要說?”他臉上的肌肉因痛苦扭曲著。
“什麼亂七糟?”我故意揚了揚聲,喚道:“圖勒海……”
“在!”
“我說……我說……”稍稍的威脅,他便洩了氣,喃喃交代道;“我把它賣到了琉璃廠的‘寶善齋’了。”
“賣了?”我拿摺扇又是一記猛擊,追問道,“賣了多少錢?”
“奶奶的,說起這事,老子就窩火,那玉佩少說也值兩千兩,”那小子開始嘴裡不淨地嚷罵起來,“那煞千刀的老闆只肯給一百兩打發我,要不是為了還賭債,老子才不賣呢?別以為老子不識貨……”
“兩千兩?!”我大駭,不禁乾嚥了口吐沫。那玉佩至少值兩千兩!我不清楚這兩千兩究竟是何概念,單光是瞧見雨苓和圖勒海那錯諤的表情就足以衡量這玉佩的價值和分量了。
小蟊賊還是一個勁兒地嚷罵著,本想好好再教訓他一通,但念在既然已有人“代勞“的份上,就暫且饒過了他,匆匆趕去琉璃廠。
值兩千兩的玉佩,現在無論是不是為了那口倔強的傲勁,我都非得找回來不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請看作者有話要說
酒寄玄心(新修)
和平門外的琉璃廠確如傳聞中的一樣是條名副其實的文化街。
“東西二里許”的街巷上鱗次櫛比地開設著書店、古玩鋪、南紙店……古舊書籍、文玩古董、碑帖字畫、文房四寶、篆刻用品……這些文雅之物即便在沿街的攤點上也可“信手捻來”。
“長袍馬褂”的達官巨賈、文人墨客聚會此地,百態熙攘。走在這琉璃廠,環顧墁地的方磚和清雅俊逸、鱗次櫛比的店肆,頓覺深厚的文化古韻回味無窮; 飛簷彩繪間“來薰閣”、“榮寶齋”那形態各異日後將會親歷三百多年滄桑鉅變的文化氣息凝重的老店匾額生活地現眼前。若非有急事在身,我真想好好靜心地穿梭於這百年的文化韻味間,可眼下刻不容緩地是要尋到那‘寶善齋’。
“汲古閣……墨緣閣……虹光閣……韻古齋……一得閣……戴月軒”一連串風雅的名諱,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主子,您看那個是麼?”雨苓忽地驚喜叫道。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眺眼望去,對面不遠的一間商鋪門口高懸的匾額書題著“寶善齋”三個硃紅大字。
我抬腳邁進這古玩店的門,不禁有些詫異。方才看它的店鋪門楣不大,隱在這眾多商鋪之中並不顯眼;可佈局確實雅緻不俗。
雕工精緻的紅木福壽屏風將店堂隱隔為二。一邊是一套大葉紫檀的條案和桌椅,一縷縷輕霧從案上那鏤空滿雕紫檀香爐中嫋嫋氳散,盈滿一室的幽幽清香,條案後的粉牆上零星掛著幾副淡墨山水畫,透著幾分清韻。屏風另一邊黃犁木櫃臺後的多寶閣書架上,描金繪彩的瓷器,玲瓏剔透的玉器,金石纂刻,錯落有秩地點綴其間。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站在櫃檯後埋頭聚神地翻閱帳冊,待見我三人塌進門,趕緊走出櫃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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