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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水人一路滴水回到了家。午睡醒來的嬸嬸看到他們渾身溼噠噠的,不由得瞪大眼驚歎道:“你們這是幹啥了?外頭沒下雨吧。”
“泡水裡了唄。”關子琪撇撇嘴,嚷嚷著要去沖涼。
楚沅也有此意,正欲上樓拿衣服,關楠卻湊到她身邊,低語道:“別洗先,換完衣服直接來我房間。”
他嗓音低沉跟混了水一樣黏糊,這蘊涵深意的話放在平時是曖昧的勾引。可她身上半乾的衣服已經隱隱發臭,全然體會不了這層具有歧義的撩撥,搖頭道:“我想洗澡啊。”
“洗個毛線啊洗,呆會再洗。哥找你有正經事呢。”關楠甩下一句話便黑著臉越過楚沅先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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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沅擦乾身子換上了乾衣服,依言去敲了關楠的門。
“推門進來。”關楠光著上身單手叉腰立在窗邊,腰上掛著一條寬鬆的卡其色工裝中褲。
“叫我來幹嘛?”她微微偏頭不解地看著他,一手還扶著房門。
“幫我去廚房拿點醋酸來。”
“啊?‘正經事’就這個?你要來幹嘛?”她摸不著頭腦。
“哥被蟄到了!”看著始作俑者的楚沅還一臉天真無邪,他咬著後牙槽難掩憤憤之情。
“噢……”罪魁禍首恍然大悟,心有愧疚怯弱地問:“蟄到哪了?嚴重不?”
“你拿上來再說。”關楠走過來把她轟出了門。
楚沅跑到廚房用一次性紙杯盛了點醋酸,噔噔噔又跑回了關楠房間。
“把門關上。”關楠吩咐道。
楚沅哦了一聲,把紙杯擱到桌子上,退出到門外順手要把帶上。
關楠登時被她氣樂了,咬著唇道:“扁扁啊,我是要你幫我塗傷口的,你跑出去幹嘛!”
“你早說啊,我以為你叫我幫你拿醋酸上來就沒事了。”她又走進來將房門合上,“蟄到哪裡了?後背夠不著嗎?”
他卻緘默不語,一邊轉身一邊伸手去解褲頭上的扣子。
“等等,你這是要幹嘛!”楚沅窘得滿臉通紅,出聲喝停了他。
“傷口……在大腿上……”關楠彆扭地咕噥道。畢竟她既不是滾床單物件也不是醫護人員,讓他一個大男人當著一個姑娘的面幹這麼流^氓性質的事,他也有些奔放不起來。
說罷他轉過身,背對著她解開了釦子,節操隨著褲子掉到了地上。
關楠只穿了一條黑色內褲,臀部渾圓翹挺,雙腿修長結實。楚沅瞠圓了眼,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她發現,“在大腿上”這個範圍實在太廣了,精確定位應該是——大腿根部。
第24章
關楠先前琢磨著楚沅可能會問他為什麼偏偏指定她來拔蜂針,他預先打好了應對的腹稿。最具有說服力的原因莫過於——“這事兒是你捅出來的,你得收拾完爛攤子再走。”或許她會藉口男女授受不親來推託,但他總不能讓別的男人揩他的油。而關子琪又只是一個剛成年的少女,當著這麼一個少女的面幹這麼猥^瑣的事,關楠深覺有煞他作為大哥的臉面。於是用排除法也唯有楚沅能當此大任。
這些都是他趁楚沅拿醋酸的檔兒考慮的,實際上他是用直覺確定好人選,才動用理性思維去尋找理由。
可惜他如此縝密的理由完全沒有用武之地,楚沅已經窘迫得有些木然。她努力摒除聯翩的遐想,把自己定位為醫務人員救死扶傷這類角色。
“還愣著幹嘛。”關楠趴到床上扭頭看她,雙耳也已燒得赤紅。回想起自己也見到過楚沅只穿著小花內褲的光景,他不由心裡舒坦了一些,寬慰自己道:這下扯平了。哦不對,可是他被摸了……他還沒法報仇……頓時,他覺得自己真是虧得心肝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