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番外1.8(第1/3 頁)
沈鳶自知醋勁兒大、氣性也大,留在席上還要裝模作樣,只推說自己累了回了房躺著,昭明堂人也曉得他身子不好,自然不會苛責什麼。
只是這會兒再聽著外頭歡聲笑語地作樂,一陣一陣熱鬧鬨笑聲,只會翻過來覆過去睡不著。
那床上兔子球擺著,白日裡他還喜歡得緊,這會兒只覺著面目可憎。
一隻兩隻三隻全給扔下了床,兔子軟枕也扔了,衛瓚的一件衣袍也在床邊兒,讓他也赤足給蹬下床去,只將簾幕一放、被子一裹。
自閉著眼生悶氣。
這氣也悶不多久,沒一陣子,又掀起簾來,坐起來喊:“憐兒!”
憐兒匆匆進來:“怎的了?”
沈鳶道:“換床被來,這被子臭了。”
憐兒“誒”了一聲,也不敢問地上那些東西怎麼回事,好好的被子怎的就臭了,小心翼翼,帶人換了被褥。
沈鳶只坐在床邊,聽外頭歡聲連天的:“小侯爺還在外院吃酒呢?”
憐兒小聲道:“要派人去問問麼。”
沈鳶便冷笑一聲:“你只告訴他,若不回來,便別回來了,也不是誰都盼著見他的。”
憐兒心頭機警,心知小侯爺這會兒再不回來,怕是以後都不用進這門兒了,忙匆匆去了。
沈鳶這才蹬開被子爬上床去。
拿被子將自己裹了又裹,還是揮之不去衛瓚的氣息,彷彿滲進他身體裡了,叫人心煩意亂。
外頭起鬨胡鬧的聲音仍在,衛瓚始終也沒進來,沈鳶只覺著煩心的更厲害了。
一時想那衛瓚如何抱著美人馬上柔情蜜意,一時又想衛瓚同人情話纏綿。
他心思重,又多疑,見多了腌臢。
舊時在沈家見過那一房一房往屋裡頭抬妾室的人,今日與這個你儂我儂、心肝肉一聲一聲地喊,明日又能拿那張嘴去吻旁人。
沈鳶那時只覺著厭惡,如今一換上衛瓚的面孔,便五內俱焚似的憤恨。
只將身上的被子一推,正欲起身下達最後通牒,卻忽得有人推門進來了,隔著層層疊疊的紗幔床帳,能瞧著衛瓚的輪廓。
沈鳶便趕緊又裝模作樣躺回去,面無表情等著這人的舉動。
卻見那人沒說話,只一隻一隻撿起地上的兔子,辨不清是什麼神色。
沈鳶隔著重重疊疊的紗簾,瞧著他的影子,又是氣、又是惱,也不知為什麼,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緊張。
卻聽衛瓚忽得可憐巴巴抱著幾個兔子說:“崽啊,你們爹不要你們了,跟娘回家去吧。”
沈鳶登時一怔。
又聽衛瓚幾分戲謔,慢悠悠說:“阿大阿二還好,起碼長大了,阿三阿四還小,可怎麼辦啊……”
沈鳶登時撩起簾子來,瞪了衛瓚半晌。
一開口,卻是不知怎的洩了氣,耳根通紅:“你……什麼就娘了。”
“門還沒關,你胡說八道什麼。”
衛瓚只笑著將門關了,說渾話:“我一針一線生出來的崽子,送到你身邊養,怎麼不是它們娘。”
“你瞧長得跟你多像。”
沈鳶瞧了他半晌,心知衛瓚這人最擅長糊弄人,便不欲與他胡攪蠻纏,
半晌垂眸說:“……怎的這麼許久不來。”
衛瓚說:“揍唐南星去了。”
沈鳶說:“你揍他做什麼,他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我不聽,還不曉得,你竟這樣一身情債,我倒是耽誤了你齊人之福了。”
“我只當成了親了就算是定下了,哪知倒是我想的少了,你就是有了家室,還多的是人惦記著呢。”
衛瓚心知他這都是些酸話,只說:“都是外頭人胡亂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