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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八八年的茅臺,也就是旗旗出生那一年釀製的。”
如果周頌玉不說這是酒,誰第一眼看到這木盒裡擺放的瓶子都會以為是大瓶裝的香水,因為瓶身造型太獨特了——整個酒瓶就是一個超大號的戒指,鉑金指環兩端猶如對半分開的古典雕花酒瓶,指環中空的位置封了透明的水晶玻璃,裡面是晶瑩剔透的陳年老酒,戒託上鑲了八十八顆碎鑽,正中央是一顆碩大的斯里蘭卡星光藍寶石,即是瓶蓋所在。
這頌玉這禮物不可不謂是心思用盡,裝禮物的木盒是黨國富的故友之作,八八年的陳年茅臺和八十八顆鑽,四個八,正是黨旗的出生年月日,而酒瓶的戒指造型是他親自畫圖設計後找人定製的,世界上獨一無二。
戒指對是婚姻的承諾,酒則寓意長長久久,而這份禮是送給黨國富的,這便是要黨國富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以及誠意。
“憑你這二兩酒就想娶我姑娘?”
黨國富將盒蓋一拉,不看了。他顯然是故意忽略那些細節重點,就揪著這二兩酒不放了。
說來也奇怪,過去黨旗跟周培談戀愛時黨國富反應倒沒這麼強烈,去北京看女兒時還能坐下來和周培喝兩杯,聊幾句。可到周頌玉這兒就截然相反了,即使周頌玉哪哪兒都比周培好,黨國富就是八百個看不上。
後來還是黨媽媽一語道破天機,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他這是意識到這回小情人真的要嫁人了,心裡捨不得鬧的,當然哪哪兒都看周頌玉不順眼。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談。
如果單說周頌玉這個人,真的是沒什麼可挑的。可就是太過完美,這還是人嗎?周家和沈家既然是世交,自然是他人眼中的豪門,可黨國富只希望黨旗找個普通人,過平凡的生活,在他看來之前介紹的那個搞建築的就還行,叫段什麼來著?
黨國富將周頌玉晾在一邊繼續擇菜,周頌玉倒也不覺尷尬,挽起袖子坐在一邊幫忙。黨國富朝他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麼。
等擇完菜黨國富進了廚房準備做中飯,周頌玉又跟了進來,默默地在水池邊上把菜都洗好放到籃子裡瀝水。
“你會做飯?”黨國富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周頌玉答道:“以前在國外上學的時候都是自己做,現在工作忙沒什麼時間,做的少了。”
黨國富想起黨旗去美國交換那一年,他得知她經常在外面吃什麼漢堡熱狗就氣得上火,又不是沒錢,不會做飯就去中餐館吃,省這兩個錢幹什麼。
“黨旗從小就被我和她媽慣著,家務也不用她做,她也不怎麼會做飯,所以我一直不希望她留在北京,身邊連個照看的人都沒有,也不知道整天在外面瞎吃什麼。你跟她平時在一起都吃什麼?”
黨國富這話聽著像閒聊家長,但聰明人一聽就知道這話有陷阱,一個合格的女婿就是要隨時聽懂岳父的試探並給出令其滿意的回答。
所以周頌玉說:“平時中午她休息時間比較短,所以一般她在公司解決,晚上下班了我就帶她去飯店補充點營養再送她回去。週末偶爾我也會買點菜去她那兒給她做點菜,吃不完放冰箱,微波爐熱熱就能吃了。”
黨國富聽了難得“嗯”了一聲,說:“哪能天天下館子,飯店裡的菜油多味精多,一點也不健康,以後還是少吃得好。”
周頌玉這話說得很狡猾,潛在臺詞就是他和黨旗沒有同居,所以他沒機會經常下廚,要知道即使這個年代對未婚同居已經見怪不怪,但對著準岳父,還是別觸這個黴頭。
黨國富也不是傻的,雖然知道他說的十有八九是在扯淡,但聽起來還是怪舒服的,也就懶得揭穿。
洗菜切菜準備完畢,油煙機燃氣灶啟動,黨國富將周頌玉趕出了廚房,這才套上小熊圍裙,熟練地做起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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