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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安的苗頭。——5年前,他親手出具給夏舉過目,然後摔給夏冰的一份兄妹DNA檢測報告。
有一種要人命的東西,叫曖昧…… 35 有一種痛
良心這個東西很難講。葛英來伊拉以後,有很久都沒有想起過它。每天他麻木的看著夏舉逼一些人吸毒、打斷某些不聽話的人的腿,取他們的內臟。雖然這樣的數量也不算太多,但是他什麼樣的傷疤沒見過?
葛英還記得夏冰第一次送那個女孩來時的情況。這些年夏冰一直壓抑自己,葛英難得見到有人觸動了他的那根回憶神經。雖然叫他一聲二當家,但葛英更願意叫他阿冰。
只不過現在這個稱呼,已不是輕易再能叫得出口。夏冰已不是那個年少時,會本人親自拿風溼藥給他用的少年了。他現在帶著一大幫的人幹活。每天的神經都要繃得緊緊的。每個可能出現的紕漏與叛徒,都要在他冷漠的視線下一一檢驗過關。他還帶人出海跟人打過架、受過傷。
伊拉熱帶雨林氣候,多雨又潮溼,葛英風溼病犯的時候,夏冰叫徐志東送過藥,有幾次還親自來看他。可憐這個孩子,可憐他這個老頭之外。也可能是念在香芝小姐以前體弱多病,葛英有多多照顧。所以現在能得到二當家的稍微的關懷,他是一個念舊感恩的人,這已經足夠了。
20多年間,伊拉發生過一次中型的地震,震後廢墟之中,夏冰還特地找人來尋他。不是因為他是醫生,只因為他是葛英。葛英也是一個容易感恩的人,這些好他都記得。二當家有哮喘,也或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特別能理解同為慢性病患者的痛苦。但或許這些都只有是小事,因為大當家在他病發作的時候,為了他的客戶,不管他膝蓋有多疼,堅持要他上手術檯。
夏冰的左手曾經斷過,復原了但舊傷依舊在。不像夏舉脫塊皮也要叫人一天上N次藥,還怕有印子影響。葛英看夏冰倒好像不是很在意,每次有衝突的時候,總還是忘我的衝在第一線。倒是上次見他抱程雨來時有點吃力。畢竟90多斤的一個人,還得上馬下馬的。
講起程雨,葛英也覺得這個女孩很妙。有種淡淡的無害的愛。難得見到她笑,逗小念的偶爾會。看她純良的樣子不像心機重的人,可是她不說話盯著你看的時候,似乎有種計劃在她眼裡劃過。或許來到伊拉以後,沒有哪個人會再單純。更不用說她生活在高層的身旁。
葛英不清楚這個女孩跟夏氏二兄弟之間的糾葛到了什麼地步,他們三個人是各自清楚呢,還是都在裝鴕鳥?望著天花板,反覆咀嚼白天里程雨臉上那短短的失望。想知道這種淺淺的感覺,他有沒有抓錯。——對於他拋棄信念,即將要做的這個決定,他抓對了沒有?
葛英5年前已經欺騙過他一次,夏冰一直沒有再找到心動的愛人。現在來了一個終於讓夏冰稍微主動一點的程雨,他和她還真是有緣。這次葛英不想再眼看他因為他哥,再一次的失去機會。反正大當家那種人對女人也不會很看重的,還不如成全他們二人。人家說有情人終成眷屬,他能不能幫他?
開啟它就像一個潘多拉的盒子,不知道開啟它是好還是壞。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一定會改變的。特別是對二當家重要的人。越想越覺得自己正確,葛英下床,叫來了盧森,“你找人去問看看徐志東,二當家現在睡沒有?他一向很晚才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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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的雨季又要來臨,夏冰在房間內沒有開燈。他站在窗前,看前豪宅外面遠處高舉的探照燈,還有外圍的鐵絲網,上面有電。再過去一點的制高點上有塔哨,上面有他叫楊目安插的持槍巡邏人員。這個季節的伊拉是多事之秋。他凝望著東北角,那一大面積的罌粟很快就要收割了。工人不能懶、速度要快。有人會來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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