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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填不滿似的。
唉。
腦子裡亂七八糟,就在我跌入夢鄉的前一刻,我聽到了子矜的夢囈。是那種慌亂的,略帶無助的……我飛快開啟燈,看見她緊鎖的眉頭,蜷曲的身體,額頭的發貼在蒼白的臉上。她在做噩夢?
眼見她越來越蜷緊的身體,彷彿要把自己包裹住,我慌了神。確定她在做噩夢。想搖醒她,又不忍;不搖,更不忍。她甚至在瑟瑟發抖。我取暖似的把她填進懷裡,心很疼。
夜真的很靜,連可樂的呼聲都沒有了。
她在我的懷裡漸漸安定下來,我隨即放鬆。
“彤彤?”迷離哀怨的眼神幾乎將我擊暈!
“我在這兒呢,你做噩夢了。”我溫柔的說。
“你就這麼抱著我吧。”她幽幽地說。我點了下頭,抑制不住的心疼。
她夢到了什麼?為什麼此刻她像極了一隻蕭颯凋零的花?我倆沉默著,直到聽見她均勻的呼吸。
而我,再一次失眠。
第二天,我坐她的車去的公司。
我精神不太好,她也是。我倆都沒提她昨晚做噩夢的事,我覺得這是她的秘密,一個讓她那麼脆弱的秘密,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到了公司,老猿開晨會,發飈。
第 39 章
老猿過去主管大客戶,是甕大少的左膀右臂之一。此刻,他活脫脫一拔光了毛的大狒狒,張牙舞爪,瞅誰撲誰。
楊越最先遭殃,宣傳海報被老猿疊巴疊巴往垃圾桶裡扔。還好楊越搶救及時,要不他能把電腦裡的圖層檔案也順道銷燬。
我覺得這人真絕,心狠手辣,辣手摧花。EQ也退化到靈長類水平。
散會之後,楊越找我,說她想告狀。“實在受不了了。他的存在限制了我的靈感和自由創造。我不順他意是凌遲,順著他意是槍斃!”
我說你可三思啊,越級是職場大忌。說完我就想啊想,想不起來有什麼越級案例可供參考。下午,我幾乎把楊越的事給忘了,結果臨下班出事了。楊越不僅被老猿的上級,也就是王總監不陰不陽地數落了一頓,還讓老猿記恨在心,當場拍桌子讓她滾蛋!
楊越哭著回來的,我心裡也不好受,怪自己當時怎麼就沒多勸她一下。
楊越說大不了辭職,她在老猿手底下幹不了事!我說你先等等,其實我想到了子矜。子矜私下裡幾乎沒和我說過公司的事(不排除我倆級別懸殊,以至於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我相信這是她有意為之,我覺得她還挺公私分明的,有點美國老闆的派頭。插播一下,她的美國派還表現在,即使私下裡再沒精神,工作起來也能立刻精神抖擻,生龍活虎。
我想,這個老猿確實有問題。他原來主管市場,連策劃書的基本框架都不懂,更要命的是,他控制慾太強,總想大家按他的路子行事,確實限制了我們的自主發揮。如果我把這些告訴子矜,就當私下裡聊天那樣,不算越級吧?
唉,其實我這還有更頭痛的,就是晚上向小白攤牌。
他說來公司接我,我說你可別來。
他說已經在樓底下了。我差點沒跟他翻臉,學會先斬後奏了!提心吊膽地下樓,看見小白西裝筆挺站車旁邊。
“哪來的車啊?”一輛紅色寶萊。
“朋友的。哎,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上班了?你們公司不是XX麼?搞時裝的?”
我說是啊,怎麼了?
“你這樣跟茶水間小妹似的,伺候人的造型。”說完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給我氣的,我這一身也是名牌,就全是休閒名牌。公司只規定三大部門必須上班著正裝,我鑽了空子就一直休閒打扮。
“晚上我帶你赴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