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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翻個白眼,想都不想地頂嘴回去,卻還是老老實實進了屋,&ldo;這人如果醒了怎麼辦?&rdo;
丘神醫抬頭瞄一眼外面已升到天心的月輪,再轉頭看一眼祁遠,忍不住搖頭嘆息道:&ldo;要是真能今天晚上醒,那才該謝天謝地呢。&rdo;
距離此地千里之外的鏡一山莊卻看不見這清朗月色。厚重的雲層在天穹上鋪展開,只有極為寡淡的銀輝落下,稀疏地鋪灑在演武場上。
喬重鈺正在練拳。
他自小頑劣好動,若沒人守著,練上半個時辰就是極限。好在他悟性驚人,尋常弟子需要琢磨上許久的招式,喬重鈺往往日便能習得,是故喬展空教訓了他無數次需要勤加演練後,也就乾脆放任自流了。
遠處的燈火勉強地勾勒出演武場四角,而喬重鈺便站在東北角上,左手探出,像是要去捉一縷遊離在空中的月光。而右手動作在後,竟然後發先至,一拳自下往上,重重擊在假想中的敵人下頜上。
水月步法也隨拳而動,此時如若有人站在房簷上往下看,便能發現一身白衣的喬重鈺在演武場中的身影已然模糊,拳勢銳利,幾乎要將環繞在周圍的暗夜擊散似的‐‐可房簷上並沒有人。
演武場的邊緣也同樣空無一人,只有喬重鈺孤身遊走在場中,咬緊牙關,一招一式地將鏡拳演練。他從頭到尾將拳法練了三遍,這才收了拳,朝著愈發靠近的人影發問:&ldo;杜師弟回來了?&rdo;
&ldo;莊主。&rdo;
杜良修簡單行禮,隨即歉然道:&ldo;抱歉,我並沒能尋到唐師叔。&rdo;
在將莊中事務穩定下來後喬重鈺便再次想起了早年離開鏡一山莊的唐易知。若當時想將他請回只是為了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話,如今從他那裡可能獲得的真相便更加重要。唐易知身為蜀中唐門的旁系子弟卻另投他派,在離去後自然不可能再回到唐門,喬重鈺試著去查他妻子的家鄉,這才發現,唐易知當年迎娶的夫人,正是喬夫人的親妹妹,喬重鈺的小姨。
喬重鈺母親在他出生後不滿百日便故去,致使他與外祖家也從未有過來往。這次拜託鞏湛明前往查探,才知外祖早在五年前去世,據周邊鄰裡說,老人膝下無子,只有一雙明珠,遠嫁數年後便斷了音信。
&ldo;也許……唐師叔已然去世了。&rdo;一同前來的鞏湛明道,&ldo;記得我剛拜入師父門下時唐師叔還在莊中,不過因為有傷在身,極少出門,鬱鬱寡歡。那時師娘與他的夫人都快臨盆,師娘還特意將師嬸接去和她同住‐‐不過孩子才剛落地,連名字都沒顧得取,唐師叔就執意帶著妻兒離開了。&rdo;
喬重鈺沉默聽他說完,也只能點點頭:&ldo;也罷。若是能輕易尋到,喻師伯大約早就找到他了。&rdo;
送走了兩人,喬重鈺獨自回到房中,重新將小心收在桌角的紙箋展開。距他從肆雲閣買下這紙情報已轉眼過去兩日,喬重鈺如今幾乎已經可將上面的話語逐字背下,可儘管如此,他卻還是又捻亮了燈,從頭閱讀起來。
肆雲閣並未查證出塵夢堂的具體地址,只知歷任堂主都自名莊周,取莊周夢蝶之意。豢有殺手數十,皆是從農家擄來,被教導武藝的同時,也被人在心中灌入暗示,離開後不會記得堂中種種,卻會在聽見某種特殊的哨聲後,按僱主的指令形式。
喬重鈺瞧著眼前的紙箋,由於多次翻閱,已經變得褶皺不堪。他將紙折了幾折,想湊到燈前燒掉,卻又在最後一刻生出了悔意,猶豫再三,還是重新將它放回了書櫃裡。
第十四章 驚鴻
時間的確是一件太過奇妙的物事。喬重鈺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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