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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差點滑了一跤。
和衣躺下,聽著雨聲,漸漸睡去。迷糊間,似乎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她很疲憊,沒有力氣爬起來看個究竟。然後是開關的聲音,她終於清醒過來。電燈沒亮,她在黑暗中用試探的語氣開口:“胡楊?”
“是我,別怕,我回來了。”
白露開啟手機當照明,胡楊看清楚她的方位,疾步過來,將她摟在懷裡,心疼地問道:“嚇壞了吧?”
“嗯。”聽他這麼一問,眼淚瞬間決堤。
“是我不好,不該扔你一個人在這裡。”他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她吸吸鼻子:“這麼晚,你怎麼回來了,你手機不是關機了嗎?”
“本來已經出去了,颱風太大,為了安全起見,又返航了。你以前沒經歷過颱風,我放心不下你,就借了車子趕回來。”
幸好客臥窗子完好無損。白露縮在胡楊的懷裡,喜憂參半。她幽幽地說:“見到你,很高興;但是又很難過,因為是在這樣颳大風下大雨的天氣裡才能見到你。”
“南方海邊的城市就是這樣,經歷幾次就會習慣了。人啊,什麼樣的環境都會適應的。睡吧。”
家裡一片汪洋,地板全積了水,主臥的床鋪和櫃子都被水淋了。外面還下著雨,電還沒通。外面到處是被風颳斷的樹枝,還有各種各樣的雜物,滿地蒼荑。排水不暢的地段,內澇嚴重,家裡的積水都淹到膝蓋了。
胡楊到外面請人把破了的玻璃窗換掉,白露則在家裡清掃積水。強颱風帶來的壞天氣持結了兩天才算結束。
碼頭上,海風徐徐。潛艇即將開始新一輪潛航。
胡楊站在岸邊,望著那艘他非常熟悉的黑色潛艇,離他不遠處,白樺正在悠閒地抽菸。
“就打算一直這樣嗎?”胡楊還是看著潛艇。
“暫時找不到其他的解決辦法,只好先這樣。”白樺吐一個菸圈,有風,菸圈散得很快。
“男人要有擔當,不管在工作還是生活。你們的婚姻我自然無法說什麼。但走到今天這種局面,也不是付凝霜一個人造成的。你們兩個都還年輕,應該有正常的生活狀態。好好談談,實在過不下去,就彼此找更合適的出路。”
“容我想想吧。”說完,他扔掉手上的菸頭,撣撣掉在褲腿上的菸灰,朝潛艇走去。
白露每天坐公交車到江灣婦聯,早出晚歸。
原來培訓課程是安排在家屬院裡一幢二層小樓裡上的,但只有白露一個學員,只為一個學員開班授課,未免太浪費人力物力。於是她又等了半個月,婦聯招了幾十個地方人員,才在婦聯下屬的婦女學校開始上課。
她在培訓班又算一個另類了。班上的學員年紀都比較大,最年輕的也有三十幾了,她們當中,有來自江灣農村的富餘勞動力,有失地進城的務工人員,學歷偏低,家庭經濟狀況稍差。近年來,80年代的獨生子女們開始孕育下一代,育兒觀念與老一輩子兒有很大的衝突,年輕的家長不願意讓父母輩帶孩子,所以家政人員非常緊俏,待遇一年比一年好,漸漸地成為大齡婦女首選的工作。而像白露這樣,年輕、有學歷、家庭經濟良好的軍官家屬來上育嬰師的培訓課,不要說是學員好奇,就連老師在她面前都有點露怯。
學員們年紀大,文化低,但聽起課來卻一點兒也不吃力,還就某些問題各抒己見,課堂上鬧哄哄的,老師的專業知識都招架不住。反觀年輕有學歷的白露,上課認真做筆記,遇到重點的知識還打雙劃線,往往也只是一知半解。畢竟沒生過孩子,理論知識與實際動手差太遠。
有多嘴的學員問她:“你能放得下架子去別人家伺候月子嗎?你男人同意你去當月嫂嗎?”
白露不搭理她們。
穀雨有天請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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