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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員而特定的。魏輔又開始讓總操作室開始給其他外出的人員打電話,看看誰的位置最靠近,一迭聲的安排著又走了。那頭廣播也關了,杜藜依然捧著話筒,只能聽到沙沙的雜音:“喂!”
“我還在。”
杜藜撥出一口氣,嗯了聲,想了想,又說:“你的皮厚,不會被凍傷的。”
“你總是得理不饒人。放心好了,下次我不會獨自一人在雪山滑行了。”他頓了頓,懷疑地問:“你在哭?”
哭麼?好像哭了。杜藜摸摸臉頰,根本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落在嘴角都是鹹味。服務員適時的遞送來一條溫柔的毛巾,她擦拭了番,輕巧的笑道:“等你回來,我再哭給你看。”
魏皓仁嘴角又扯起一抹笑,她還真的哭了。
那個即孤單又寂寞,明明脾氣火爆還冷靜自持的女人會為了他哭!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卻覺得滿身的溫暖圍繞,她的淚水成了一汪澄淨的泉水,將他整個人都給浸泡在了裡面。
他總算在她心中佔據了一席之地了,多麼不容易。
當滑入雪道之時,他還在想,要怎麼才能得到這個女人的心,才能讓她徹底的放下防備,真正的在現實生活中依靠自己一回。
杜藜太獨立,太冷漠,這本就是都市人的特性,也是從事藝術工作者的常性。因為太敏感而容易被傷害,又因為傷害太深而變得冷酷,越是冷酷又越是吸引陌生人的靠近,一旦靠近卻總是被對方的尖刺給扎得偏體鱗傷。人們總是看到藝術工作者地敏感多疑,卻從來沒有真正的想要去包容他們,諒解他們。人們總是一邊看著他們瘋狂的表達自己的思想,一邊諷刺嘲笑他們的特立獨行。
愛上他們多麼容易,要他們回報自己又是多麼的難。
好在,他認識杜藜夠久,接觸夠深。隨著年月的增長,自己有了足夠成熟的性格,有了堅硬的翅膀,也有了寬闊溫暖的胸懷,可以去主動地愛著她,保護著她,然後安靜地等待她發現自己的好,接受自己的心意,然後回應。
雪依然在下,粗壯的樹木之間那一個黑點被越埋越深,搜救犬的嘯聲帶著悲壯,依然用著大頭顱在雪堆中一推一拱,快些再快些……
作者有話要說:捂住腦袋,遁走~~~
顛三倒四三七樁
雪落在頭髮上的時候,總是先被體溫暖成水,水滴順著髮絲滴落下來,再被冷風一吹,極少成多的積成了硬梆梆的冰。
魏皓仁的頭頂已經一堆積雪,好在當初杜藜給他套了一層又一層的帽子,髮絲沒有溼,眼睛也被滑雪鏡保護著,鼻樑嘴巴還被圍巾蒙著,塞著的耳機暖乎乎的。也許暖的不是人,而是心。
再冷的天,只要稍微仰望,他也覺得晴天就在灰撲撲的雲層之後。
從未有過的傻氣!他卻享受著自己常年冷靜之後難得的青春熱烈。
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杜藜給他單獨畫的手機屏保插圖成了灰白,最後一閃也沒了影像。他呆呆的看著那手機,嘴角還掛著笑,大半個身軀都埋在了雪堆裡面,前後都是樹幹,樹葉上累積的雪堆埋著中間的空隙,讓人掙扎不出。
他應該有些擔心,或者懼怕,再加上忐忑不安。方圓幾里路中不知道有沒有人,或者幾十裡,或者上百里路上才會見到雪山中的一個黑影,接收到了微弱的求救訊號,趕來救他。天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人來,來之後能不能將他拖出這個雪堆。
搜救犬扒雪都扒累了,腦袋歪在不遠處喘氣,呵出的熱霧瞬間就冰成了渣子。
時間比雪花飄落的速度還要慢,一片,兩片,一分鐘,一小時……
他半個肩膀和手臂在雪堆外面,剩下半個在雪堆裡面,視線都是傾斜的,而杜藜的手機在另外的口袋中,一起被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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