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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豔陽高照,淡紅的窗簾遮擋不住明媚的春光,任它洋洋灑灑地鋪在兩人的鼻尖、嘴角。悶熱中突然颳起了一陣風,吹拂著他們的髮絲,可以看到四目中閃爍地亮光。而他們目光所及之處正好是男人的雙腿之間,某個隆起的地方。
杜藜丟開空調遙控器,拿出壽司,咬著牛奶吸管咕嚕嚕的響,對著客廳中含情脈脈的兩人冷淡地道:“你們到底換不換藥?”
賈弈嚇了一跳,依然扣著柯嬡的手,對著杜藜笑得狡詐:“可愛,你要對我負責。”
“我打120,讓人送你去醫院。”
“去醫院做什麼?我只要你替我看看傷,吹一吹,摸一摸說不定就好了。”
杜藜看了眼柯嬡:“你確定?〃
對方呵呵笑著:“當然確定。”
柯嬡突地嗚嗚哭了起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最愛的人是我,你怎麼能夠當著我的面與別人調笑。”
杜藜嗤笑:“你傷心了?心疼了?後悔了?這樣的人你還要?做第三者很光榮是吧?現在你看清楚對方的真面目了?”
柯嬡搖著頭,只是哭。
賈弈摸不著頭腦:“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懂。”杜藜一把扯起他的衣領,將褲子半褪的男人拖到門口,一腳揣在其屁股上:“滾吧!”正準備關門,柯嬡居然抱著男人的腰:“不要走,你說過你愛我的,你說過你只愛我的。難得來一次,我不准你走。”
杜藜眉頭一聳,改成拖著柯嬡,闖進臥房關上大門,惡狠狠地問:“你到底準備幹什麼?”
回到了熟悉的環境,柯嬡的精神氣好了些,振振有詞的反駁:“我要我的男人。”
杜藜哼道:“那是別人家的老公,不是你的。你是小三,還是最廉價最沒有尊嚴的小三。剛才你不是看見他如何勾搭第一次見面的女人了麼?你當初是不是就是這樣被他勾搭上的?別告訴我什麼真愛,現在出去你問他愛不愛你,只要我用的這副身體沒出現,他絕對會說你是他唯一的愛人。”
“我本來就是他的最愛。”
杜藜拉著她的手臂,送到梳妝檯面前:“你看看你現在是誰?你再看看我是誰?現在我是柯嬡,你是杜藜。你的那個男人,剛才對著我說愛情,轉身就牽你的手,問你的電話,要你主動去找他,上他的床。你到底睡醒了沒有?那個男人是個花心蘿蔔,他只要是個女人就要去調戲,就要去勾引。他說的話你也相信?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我不要腦子,我只要我的臉蛋和身體。你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杜藜大恨,舉起了巴掌,對著自己可憐兮兮哭泣的臉卻怎麼也揮不下去。別說柯嬡不習慣,就連她自己也還沒有習慣現在的身體和身體所代表的身份。她甩開手:“我去跟你的男人說,我不要他了,讓他滾。”
“不要。”柯嬡大叫,“我愛他,就算他花心,就算他有老婆,我也愛他。沒有他我活不下去。”
杜藜恨不得踢開她:“你昨天一個男人,今天又一個男人,你居然說你愛他們!你的愛情真偉大。”
“我就是偉大,我不偉大就無法拯救他們的靈魂,無法契合他們的身體,無法得到他們全心全意的愛情。”
杜藜差點吐血。愛情,小三,花心蘿蔔,這是一個什麼世界?為什麼經過了一天一夜,她就覺得自己不是生活在地球而是在火星。柯嬡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雷人,賈弈敘的情一樁比一樁虛假。這到底是她杜藜太保守,還是這兩人細胞變異進化太快?
她虛弱地道:“我不容許你拿著我的身體去做小三。”
“你這身體別人也看不上。”
杜藜提醒:“剛剛‘你的男人賈弈’就看上了它。我想,給他一頭母豬,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說愛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