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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們齊聲歡呼,也將自己的酒杯舉了起來。我聽到有人問:“我們在慶祝什麼?”
我說:“慶祝我們都過上了想要的生活。”
從cici出來,天還未亮。酒保知道我喝了酒,問我要不要叫個車,我說不用,正好吹吹風,走到家就醒了。
我和同事們在cici門口分別,祝彼此晚安。
今夜無雲,星星與月亮在玩捉迷藏,地平線被林立的高樓所遮擋。我不喜歡安靜,也不願意獨處,想拖延回家的時刻,於是拖拉著腳步。
走過一條馬路、一架天橋。一線北方城市,白日有多喧鬧,現在就有多安靜,過去幾個月間我都走這條路回家,有時戴耳機,有時不戴。回家的路程很漫長,要走一個多小時,不過沒有關係,反正也沒有人在等我。
從天橋的階梯上走下來,就該向右拐了。我手揣著兜,餘光無意間捕捉到馬路邊的人影。
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對方站得有些遠,距我十來米,放在白天我絕不會留意到他,可是現在不同,夜將一切消音,放大一切異常。
飛蟲固執地撞向燈泡的保護罩,池易暄立在路燈下,長身鶴立,與我無聲地對視。
夏日尚未結束,深夜的空氣仍舊泛著涼。他沒穿西裝,就套了件灰色運動外套,拉鍊拉到胸口,白色運動鞋的鞋帶繫了結。
眼很有神,含著笑,像是會說話,黑髮沒梳到頭頂,而是放了下來,風吹過時,撩動額前的碎髮。
哪裡看得出是三十歲的男人。
心忽快忽慢地跳了起來,我在他的注視下走到他面前。
溫和的眉眼倒映著失措的我,彷彿在對我說他等了我許久。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池易暄眨了下眼,上下嘴唇輕碰像要回答,我搶在那之前舉起一隻手掌,示意他別說。
他的唇便又閉上了。
“你是來送我回家的嗎?”
我的目光落向腳尖,我的影子很孤單,順著腳後跟向後延長。
怕被他拒絕,又多此一舉地說:“你陪一陪我吧。”
“好。”
我掉轉腳尖的方向,他跟了過來,與我肩並著肩。在這個沒有月亮與星辰的夜晚,走在不夠明朗的馬路,我忍不住側頭去瞧他,幾乎是走一步看一眼,很快就被他發現了。他的臉朝我轉了過來,笑起來時上挑的眼角眯起來,脈脈溫情。
“偷看我做什麼?”
我侷促地笑了下,耳根一陣發熱。怎麼今天講不出厚臉皮的話。
池易暄看出了我的羞赧,輕輕笑了一聲。
“上次給你帶過去的橙子,吃完了嗎?”
“早吃完了。”
下次再給我帶點吧?不過這句話沒有說出口。
他又閒聊似的問我:“你房間的地板上怎麼有那麼多空酒瓶?”
鞋底碾過路面時,發出幾不可聞的摩擦聲,踩到小石頭時就頓一下,好像走到一半,憑空出現一個頓號。
“為了能睡著。”我換了個話題,“你的新工作怎麼樣?”
“挺好的。”
池易暄好像知道我對他的工作內容不感興趣似的,簡單三個字搪塞過去。
“你呢?”他反問我。
“挺好。”答得比他更為簡略。
一直以來我都獨自走回家,今天卻有人陪。我感到很幸福。
我走得不快,池易暄將速度維持得和我一樣。
“上次和家裡影片時,你都不怎麼說話。”
“有嗎?”他開始裝傻。
“我演戲也很累的好不好?我沒有你那麼厲害。”
池易暄彎了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