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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我們誰都沒去看,等到螢幕暗下去了,將香菸默契地夾回指間,捧著彼此的臉放浪地接吻。
菸灰下落,燙壞了他的地毯。我們的影子在地板上拉長,被牆根摺疊,印上牆面,高大得有些失真,彷彿已經能夠頂住天、立住地。
我想為他頂住天、立住地,我想他能在我的庇護下自在地高歌,做一隻快樂的小鳥。
吻到分不清誰身上的煙味更濃時才分開。池易暄放鬆地依進沙發,脖頸向後折出漂亮的曲線。我模仿他的模樣,研習他的憂愁,抽菸時將手臂架在沙發靠背上,偏過頭看他。
“等到夏天來臨的時候,我們去義大利吧?”
他閉著眼,語氣悠閒到彷彿要睡著。
“去義大利幹什麼?”
“我想帶你去羅馬。”
一整個春天,我都在拉活:白天四處打聽哪家公司需要團建、招待客戶;夜裡混跡富二代們的酒局,看看哪位少爺小姐又要過生日了。現在我不僅認識開跑車的大學生,五百強的商務大哥大姐們我也有不少好友,總而言之我的朋友圈成分涵蓋面極廣,如果哪天需要賣號都能賣不少錢。
為了儘快錢生錢,還學別人買了基金,結局可想而知。迅速割肉後蹲在陽臺上苦悶地抽了兩根菸。池易暄問我在做什麼。
“為了羅馬行賺錢。”
他問我賺多少了。
我咬緊菸嘴,“機票錢是有了,但是酒店錢賠進去了。操!”
“缺多少?哥有錢。”
我瞟了他一眼,“不要你的錢。”
“為什麼?”
“廈門是你帶我出去玩,這回輪到我了。”
“國內外的花銷可不是差一兩倍。這樣吧,你出機票,我定酒店……”
“不要。”
池易暄笑,“你跟我較勁什麼?”
我把煙一掐,回過頭瞪他,“我說了不要!”
“好好好,不說了。”
我哥工作日裡依然忙得像陀螺,但是我們說好了,每晚要一起入睡(除非他加班),每週要進行一次約會,時間不需要很長,一個小時即可。
冬天消亡了,我們不再有大衣與圍巾遮擋,目之所及都是吃人的野獸。我們的約會都在夜晚,地點都選在家裡。我從進口超市買來紅酒、牛排,拿出專門煎肉的鐵鑄鍋,往滋滋作響的牛排上澆黃油、灑迷迭香。再點上蠟燭、聽黑膠唱片。手機、電腦全都靜音了扔進關上門的臥室。
吃到半飽、喝到微醺,拉上厚重的窗簾,在躍動的燭光裡跳圓舞曲。他牽我的手,我盡力不踩到他的腳尖。當熱烈奔放的節奏闖入耳朵,池易暄將襯衫袖子捲到手肘,腳一翹就將拖鞋踢飛,腳掌踢踩地面,跳起熱情的弗拉明戈舞。
他的雙臂化作羽翼,開懷大笑時酒窩凹下深深一塊,我的呼吸也不自覺加快,怕他馬上就要化身一團火焰,趕忙拿過了相機。
他在我的鏡頭裡燃燒,潮紅的臉像只熟透的桃,燭光打下光影,半遮半掩,他尋找著鏡頭,也可能是在找尋我,跳到渾身熱汗,爛漫地笑著。他在我心尖盛放。
直到單反沒電我才捨得放下。我們光腳踩在地板上,將汗溼的額頭抵在一起,氣喘吁吁。
sgg the ra。儘管今夜無雨,月朗風清。我們沒有跳歡快的踢踏,只是將手搭在彼此的腰上,模擬同樣在旋轉的唱片,在幽暗的客廳裡跳一支慢舞。
我忍不住閉上眼,想象我們身著禮服,想象周圍有牧師、鮮花、與紅地毯。
西方婚禮上新郎新娘會在賓客們面前跳第一支舞。如果有那樣一個世界——如果存在一個我們可以盡情相擁的世界,我要將結婚日選在下雨的那一天,我會把這首歌作為我們的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