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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罵我,卻什麼都沒有說,又重新去吹豆漿,將一股股上升的霧氣吹散。
也許他意識到我們在談戀愛,接吻是表達愛意的手法;又或者他只是純粹不習慣,就像我不習慣從他的床上醒來。
我又一次默唸道:
我和我哥在談戀愛。
簡直是不可思議!一時不知道是否應該感謝他的闌尾,它讓池易暄失去意識,卻也讓我得到了一個牽他手的機會。
我突然憎恨起冬天,零下十幾度的天氣,牽手時得隔著厚厚的棉手套。走在戶外時,我將自己的手套脫下來塞進口袋,這樣牽他時便能夠離他更近一點。
我隔著他的手套去揉他的手,能夠摸到細長的手指與分明的骨節。
感謝這場紛紛揚揚的大雪,感謝厚重的毛衣與羽絨服將我們包裹起來。我們藏在人群裡時像兩個被毛線纏裹的黑點,微不足道,渺小的黑點靠得近一點也不會惹人注目。池易暄在這裡有不少同事,我得多為他考慮,不免思考起來,夏天該如何與他相擁。
“不冷啊?”他握著我的手抬高,看了眼我凍得通紅的手背。
“不冷。”我將手放下。
為了證明我真的不冷,我們還去吃了冰淇淋火鍋。點了兩人份,但我只允許他吃了兩、三口。
馬路邊的人行道上堆了幾隻大小不一的雪人,我路過時走不動道,轉身找來石頭和樹枝,為它們裝上眼睛和鼻子。南方長大的我們很少見到如此大的雪,池易暄的指尖捏在樹枝上,正在為雪人調整鼻子的位置,我趁他不注意,從地上抓起一個雪球,塞進他的脖子。
他渾身一哆嗦,立即伸手去掏圍巾,“你想死啊。”
好不容易將它掏出來,他艱難地彎下腰,像在從洗衣機裡掏衣服一樣,將一堆雪胡亂攬進他的臂彎。我故意跑得很慢,將帽子帶上後拉緊鬆緊繩,只露出兩隻眼睛,嘲笑他:“你能拿我怎麼辦?”
我哥抱著雪追到我面前,雙臂用力向上猛掄,毫不留情地將他懷裡的小雪山掄到我露出的兩隻眼睛上。
我眼睛進雪,眼球都被凍到,趕忙低下頭去擦臉,誰料羽絨服的衣角緊接著被他掀起,後背又被塞進去一把雪。
我尖叫一聲,手腳不協調地跳起舞來,從打溼的視線中朝他看去,池易暄正站在不遠處哈哈大笑,笑到不得不捂著肚子,在皚皚雪地上顫巍巍地跪下,捂著肚子說他的傷口要笑開了。
不得不說的是,元旦檔的愛情電影爛俗得不可思議,男女主角淚眼婆娑地講著陳詞濫調,於是影院裡的我也拙劣地模仿。這樣的陳詞濫調對我們來講是一種奢侈。
愛很難用足夠來形容,就像錢一樣,沒有人會說自己賺到了足夠多的錢,可要是能夠和池易暄相愛一年,得到足以捱過餘生的愛,那就算足夠。
我要把每一天都當做最後一天來過。
我們要做盡情侶間的事,在電影院裡分一桶爆米花、喝一杯可樂(池易暄說他在控糖)。不知道這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人抱怨約會專案無趣,逛街、吃飯都像是無味的白開水。如果能夠天天和他做這些事,少活幾年我都不介意。
我的生日願望從許下的一刻起就開始成真。美妙的二十四歲。
夜幕降臨,厚厚的積雪反射月光,晶瑩剔透閃著珠光。
入睡之前,雪又下了起來。夜顯得朦朧,銀月被覆上磨砂濾鏡。我哥的聲音從臥室裡傳了出來:
“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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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來!”
我伏在茶几前,拿出早上去菜市場列印出的照片。
生日蛋糕前的我們面帶微笑,小小的燭光落進眼底像睡在許願池裡的硬幣。比起廈門,如今的我們輪廓更為成熟,各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