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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著了雲梯。吉豔紅在城下看得分明,有一個女孩熟悉的身影,手持長矛,往來護城,神勇無比,已經挑翻了好幾架雲梯,不少兄弟要麼死在她的長矛下,要麼和雲梯一道翻到在城牆下。她心裡疑惑不定,這是她女兒宦小宜嗎?她怎麼會來江西的?絕沒有此可能,她現在應該呆在孟府裡繡花,想到這裡,她心情略安。
拉鋸戰一直持續到夕陽下下,農民軍都未能攻破城池。小城人同仇敵愾,與城共生死,而農民軍遠來乍到,就投入戰鬥,人困馬乏鬥志不高。宦志誠急忙鳴金收兵。他沒有洩氣,明日再戰,眼前這座城池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急忙鳴金收軍,來日再戰。
十六,守城之戰(2)
夜,靜得可怕;一彎殘月爬上樹梢。
城牆上,打更人蒼老的聲音一遍遍在夜空裡迴盪:“各位鄉民加強戒備,嚴防賊軍偷襲!”
來來回回,從城牆的這一頭響到另一頭,這以後,一切又都靜下來了。
野狼的嚎叫聲又起,一狼嚎叫,百狼呼應。城牆上傳下無助的哭聲,壓抑的對話聲,在這寂靜的夜裡悲情注滿每個人的心裡。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城下農民軍燈火輝煌的營盤,一叢叢篝火前,農民軍兵將吃啊喝啊,跳啊唱啊。當篝火漸漸熄滅,大地終於安靜下來了。
低沉的簫聲響起來,如怨如訴,那是孟禧祿在城牆上吹奏,宦小宜伴著簫聲,亮出歌喉唱響天籟一曲:
“賊兵犯境,喪盡天良,屍橫盈野,燒殺搶光。若之奈何,流浪他鄉,雨打浮萍,到處逃亡。哀嘆亂世,心有恐慌,兵慌馬亂,無處躲藏。”
那簫聲和歌聲,極為悲切,聲情並茂,賊營裡一片安靜,側耳傾聽。簫聲一亮,漸漸轉向激昂,它在積蓄力量;歌聲頓收,它在孕育感情。剎那間,簫聲和歌聲在高音處形成默契,
剎那間都爆發了,彷彿潰體的洪流不可阻擋:
“有志男女,切莫悲傷,賊兵來犯,要有主張,命運由我,拿起刀槍,天生我材,休讓賊狂。賊勢將衰,中幹外強,。賊子消亡,日照朗朗。”
歌聲和簫聲,在這初春的寒冷夜晚唱響,城牆上再也聽不見哀慼戚的語聲和哭聲,人們自發地匯入到歌聲裡,掀起驚天動地的強音,直至東方發白。
清晨,宦志誠的農民軍已在城下襬開陣勢,鐵頭宋大炮按耐不住,殺出陣前,吼聲如雷:“城上的人聽著,你宋爺爺破城來了。”他身形筆直地躥起數丈,待人在空中與前方城牆持平後,頭前腳後地平飛著朝城牆撞去,迅雷不及掩耳,“咣”地一聲,整個人撞進了城牆裡,一截城牆垮塌下來,宋大炮的身影從城牆裡如大鵬折回自家陣前,才落回地面,雙腳往地上一蹬,第二次向前方城池撞去,人沒有影兒了,城牆上冒出第二個大洞,城頭上磚塊不斷掉下。
農民軍大營下的黃羅傘蓋下,宦志誠騎在棗紅馬上哈哈大笑:“擋我大炮者,統統不得好死。”
一條火龍從城牆上縱下,截住發起第三次衝鋒的宋大炮,把宋大炮燒得哇哇大叫,跌落地面,掉頭便跑。那條火龍落下地面,收起火焰,正是三郎禧祿和宦小宜,兩人揮劍守在城牆前。
宦志誠一看,自己的寶貝女兒擋在陣前,這一驚差點從馬上摔下來。此時,他也來不及細想,一揮他的天王劍,農民軍如潮水般地向前湧去。
禧祿和宦小宜再次放出火焰,又如一條火龍席地燒來。農民軍何時見過這等陣勢,前隊變作了後隊,向後便逃,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陸潑兒躍過潰軍,直奔火龍而來。“我的孩子們,這真是你們嗎?”他深情地呼喊道,但他的嗓音自飲了千壽花露酒著了吉豔紅的道兒後果真變啞了,他躲閃火龍不退,為的是想要看個究竟。禧祿和宦小宜收起招數,露出真容,那陸潑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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