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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說是規矩,其實是秘技自珍,收徒有一定的條件,那條件就是須有大力引薦,或者是有隆重的拜師之禮。否則的話,神拳範澄就要觀察心性。所謂觀察心性,就是師之人在范家為僕,執役四年,然後再定收錄與否。”
慈雲大師含笑道:“練武的人,依武謀利,倒也說得過去,九曲神君想是既無大力引薦,又無隆重的費禮,自願被觀察心性四年。”
濮陽老人道:“正是如此。當時九曲神君不過十餘歲,為僕四年,原也不以為意,只是他生性好武,進入范家為僕之後,每日清晨,眼看著範澄下場子教徒弟練武,心癢難熬,不禁違了範澄事先的告誡……”
說到此處,端起茶懷喝了一口,接道:“他進入范家不過數月,在就暗中偷窺範澄師徒練拳。他偷愉地學,偷偷地練,過不了幾天,事為範澄發覺。想那窺招竊藝之舉,觸犯武林大忌,範澄又是刻薄之人,一怒之下。抓著九曲神君一頓毒打,差一點將他打死。打過之後,將之趕出門去。在範澄想來,此事算是完了。那知天大的事故,才只從此開始。”
華天虹暗暗想道:這位老人很會講故事,只是稍嫌緩慢,令人聽來發急。
只聽濮陽老人慢吞吞他說:“那九曲神君是一個孤兒。離開范家之後,流落長街,淪為乞兒。捱了半年,幸將傷勢養好,對神拳範澄卻是銜恨刺骨,有心乃投明師,學藝報仇。只是偷學了範澄幾手《破甲神拳》,未能窺得全貌,耿耿於心,念念難忘。他在範澄家中作過幾月僕人,對范家的內情十分清楚,一時心癢,竟然摸到范家,將範澄那視作命根的拳譜偷了過來。”
慈雲大師脫口一笑,道:“此人膽子好大,只是不該作賊。”
濮陽老人道:“普通人身包膽,也有人膽包身,”那九曲神君挺而走險,卻與膽量大小無關,他就是生性好武,為了練武,一切在所不計。那種情形,較之色膽包大,還要強烈幾分。“
司馬長青道:“範澄豈能甘休?不知結果怎樣?”
濮陽老人道:“範澄知道拳譜是九曲神君所竊,只是踏遍江湖,尋不著九曲神君的蹤跡。哪知事隔兩年,九曲神君忽在江湖現身,而且做也一件荒唐透頂、令人發噱的事。”
華天虹奇道:“那是什麼怪事?”
濮陽老人堯爾道:“當時開封府有一個名叫公孫彤的人,以一柄長劍揚名江湖,他那劍法名為‘一字慧劍’,在內家劍法中,也算得上乘武藝,九曲神君盜得破甲拳譜,躲在深山之內習練,不過一年,已將破甲神拳練成,因懼範澄追索,勉強又躲了一年,終以嗜武成痺、求知慾過於強烈,忍耐不住,竟然跑到開封,找上公孫彤的家門,與公孫彤談判交易。”
華天虹道:“如何交易法?”
濮陽老人道:“九曲神君出示一冊《破甲神拳》的抄本,對那公孫彤開誠佈公,說明原委,希望公孫彤繕寫一冊‘一字慧劍’的劍譜,兩人交換。”
眾人聽到此處,不禁啞然失笑,司馬長青道:“那九曲神君只怕是個頭腦簡單、不通世情的傻子?”
濮陽老人將頭一搖,道:“絕頂天資,人中罕見。不過,此人腦中只有一個‘武’字,由於興趣過於集中,對於其餘的任何事情,一概懶得理會,故爾行為奇特,大違常情,世俗之人難以瞭解。”
慈雲大師道:“不錯,貧僧的那位棋迷朋友便是如此,他……”
頓了一頓,搖頭笑道:“他鬧過的笑話太多,一言難盡,有空時再講吧!”
濮陽老人微微一笑,接道:“範澄家中失竊,丟了《破甲神拳》,乃是一件十分丟人現眼的事,又怕訊息傳揚開去,弄得天下皆知,九曲神君更加不敢露面。因之,這事始終保密,一直未曾洩漏出去。公孫彤聽明原委、再瞧瞧那拳譜抄本,當時雖然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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