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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來?”姜錦年重複這一句。
不過片刻,她忽然笑了:“多少人一輩子輸在了一個等字上。”
許星辰偏過臉,不明就裡將她望著。
姜錦年解釋道:“男人說要等你呢,並不一定是認真的,可能只是一種修辭手法,用來烘托自己的情深。”
許星辰伸長脖子湊過去,貼近了她,問道:“那你現在,為什麼要哭啊?”
姜錦年嘴硬道:“我他媽才沒哭呢,都是面膜滴水。再也不買日本產的面膜了,什麼玩意兒,滴水滴成這樣。”
許星辰卻道:“我猜你哭了,是因為你眼睛紅了。”
室內氛圍一霎安靜。
總要說點什麼,來打破空氣中延展的沉默。
於是姜錦年開口:“我以前說要養貓,紀周行嫌麻煩,死也不肯給我養。這下好了,他出軌了,心胸變得寬廣,橘貓都能養兩隻……但是呢,那是他的貓,不是我的貓,我和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此前,姜錦年只說紀周行是個混蛋,卻沒透露他到底做了哪些事。
如今,許星辰捕捉到了重點。
她恍然大悟:“出軌了誰?”
“那女的叫姚芊,你肯定不認識,”姜錦年坦然道,“長得那是還可以,我承認。”
許星辰刨根究底:“比你漂亮?”
姜錦年道:“我跟她不是一個風格。”
許星辰翻身坐起,一手掐上姜錦年的細腰:“她胸大腰細腿長嗎?”
姜錦年蹙眉思索:“我這麼說吧,男人不止喜歡胸大腿長的女人,他們也喜歡清純型、可愛型、弱不禁風型、獨挑大樑型……就像收集郵票一樣,多多益善。”
話剛出口,她自覺像個被拋棄的怨婦,再一摸臉,面膜好像有些幹了。
她連忙掀開面膜,拿起床頭櫃上的鏡子,認真照了照。還好,她維持著白裡透紅的面板狀態,沒有在失戀之後一夜淪為憔悴的黃臉婆。
倒不是因為她心態好,而是因為,她有前車之鑑。
*
姜錦年小時候,家裡日子很拮据。
她的母親是本地人,在一所小學擔任語文老師。父親來自外地,在牛奶廠找了一份工作,每天騎著三輪車挨家挨戶送牛奶。
他們二人的工資,勉強滿足了日常花銷。
但是姜錦年八歲時,父母又給她生了個弟弟,取名為姜宏義。
彼時計劃生育抓得很緊。為了不丟工作,父親把弟弟寄養到了河北老家,每逢週六週日,父母都會輪流換班,坐火車去鄉下探望兒子。
漸漸的,村裡有了一些流言蜚語。
傳聞中的男女主人公,分別是姜錦年的父親,以及一個家住村東頭的、貌美有錢的寡婦。
父母開始吵架。
值錢的東西砸了不少,“離婚”說了不下八百遍。或許是礙於兩個孩子的面子,那婚,終究是沒離成。母親排除萬難,成功把姜錦年的弟弟接回了家,但她看起來至少老了十歲,兩鬢髮絲黑白交雜。
姜錦年總算明白了那句詩——“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長圓。”
她想,她之所以在敷面膜時又哭了一次,恐怕是因為這首詩。
而不是因為,紀周行的退讓打動了她。
從這天開始,只要周圍有人問她,你幾月份和紀周行結婚啊?姜錦年都會直接回答:我和他分手了,我現在單身。你別再多問了,那是往我傷口上撒鹽。
她的一個男同事深感可惜。
男同事名為高東山,五官端正,思維敏捷,入行兩年有餘。
高東山評估現狀,感慨道:“行吧,你自個兒心裡有數就行。現在A股行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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