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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的小木船進門了。
傅承林照例把東西擺在姜錦年面前,也不管她究竟會不會吃。然後他才說:“我覺得他們會撲街。字面意義上的撲街。”
姜錦年狐疑道:“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他們在海南島做地產,我也在海南經營酒店。他們的度假村很可能成為爛尾樓,”傅承林壓低嗓音在她耳邊說,“我跟你打賭,他們只能再撐三個月。”
姜錦年早已學乖:“我不和你打賭,這次我相信你。”
第28章 承諾
姜錦年的一腔心思都放在了P2P專案彙報上。她拿著筷子夾起壽司,蘸了盤子裡的調味湯汁,沒注意芥末的辛辣味道。芥末的餘韻沉滯在嗓子眼裡,嗆得她捂住嘴,接連咳嗽,好半晌才緩過勁來,雙眼紅彤彤水汪汪,像是剛哭了一場。
傅承林把紙巾遞給她,順勢為她端茶倒水。他還將螃蟹敲開,剃出蟹肉,整齊排列在她的盤子裡,這一系列親密關照,讓姜錦年感到不好意思。她雙手捧著茶杯,啜了小半口,狀似無意道:“看不出來,你還真會照顧人。”
傅承林用溼巾擦了擦手,應道:“談不上照顧,只是想對你好一點兒。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在這方面,暫時不太會表達。”
他坦白秘密,靜候迴音。
姜錦年不語,他就問:“姜小姐,能把你的左手給我麼?”
傅承林明白姜錦年是那種嘴上死犟,身體誠實的性格。他偏愛她表裡不一的反差。他看見她猶豫著伸出左手,立刻握住她的手腕,給她戴上一塊做工精緻的情侶表。
他的動作幅度大了些,桌子被推歪一寸距離,八角竹燈輕微搖晃,散溢著重疊的影子。姜錦年發覺他的掌心溫度高於平常,他是不是自己都有點緊張?
那塊女士手錶的背面,還刻了姜錦年三個字,顯然是他特意為之的訂做款。
姜錦年神色漸平靜,思緒遊離。她回想起傅承林說過的話,他說,他們兩個人可以重新開始,他會爭取讓她再一次對他感興趣。
重新,爭取,再一次。
這七個字組成了重點,點點掐中了她的七寸。
她當寶一樣護著的微信聊天記錄,記載了她和傅承林兩個月以來的閒言碎語——從他出差那天開始算起。他們像是一瞬間重返大學,陷入了拋梗接梗的遊戲裡,極快速地接收彼此的訊息。
即便如此,姜錦年仍然堅持以退為進。她轉動錶盤,決心逗逗他:“我有個做人的原則,我不收貴重禮物,無論是誰送我的,我都要原封不動地退還。”
她坐近他身邊,惋惜道:“怎麼辦呢?我不能收,還是給你吧。”
正在這時,服務員開啟日式推拉門,半跪在他們面前,繼續上菜。
服務員穿著日本淺色浴衣,頭髮盤起,斜插了一根金步搖簪子。隨著端菜取菜的舉動,步搖的旒蘇墜晃了幾下,引得姜錦年往她那邊看。姜錦年離她很近,那姑娘挽袖為他們收盤時,姜錦年還輕聲贊她:“雲鬢花顏金步搖。”
姑娘笑答:“我們不懂日本人怎麼盤頭,隨便弄了根簪子。”
姜錦年接話:“沒事,日本文化還不是從中國學來的。”
姑娘卻垂首道:“文化還要有傳承。”
傅承林的酒杯空空如也。姜錦年繼續為他燙酒,明明是在行酒色之事,可她的舉止恰當自然,行雲流水,弄出了紅袖添香的意思。她握著酒壺,隨口說:“這是紫砂壺吧?傳統紫砂壺就有半月、文旦、華穎、提樑、秦權……等等種類。只是相對小眾,沒做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菜上齊了,服務員沒搭話,合門退場。
傅承林先是問她:“你還研究過紫砂壺?”隨後又道:“你不要手錶也行,我送你半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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