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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問:“你吃的是什麼藥呢。放在辦公桌上,大概經常服用,對胎兒有影響嗎?”
他說:“你放心,沒有。我問過醫生。”
她不依不饒:“可信嗎?哪一國的醫生呢?某些信奉天主教的醫生,死都不肯讓女人墮胎。”
他避諱“墮胎”二字,殘存著一線希望:“慎重考慮這件事,你能決定一個嬰兒的生死。”
姜錦年搖頭:“十八天,它甚至沒成形。”
傅承林的期待落空,也不再繞彎。他側目觀賞著花園,喜怒難辨,從容冷靜得不像個人,不包含絲毫情感:“新三板專案剛開始,基金規模幾個億,這時候懷孕離職,確實有點兒虧了。我明天陪你做手術,後天能照常上班。”
姜錦年沒想到他會這樣考慮。她止不住輕微顫抖,感到耳鳴,胸口越發悶痛,像是有誰撕裂了她的心臟,用最鋒利的刀口,割一道傷痕,擠一點血,撒一把鹽。
她輕聲說:“我自己去,你忙你的。”
他一言不發,並未提出反對意見。
她又說:“你早點進屋,氣溫降低了。”
他仍是安靜地沉默著。
姜錦年心道:男人可能都是一個德行。她最大的敗筆就是不切實際,心存幻想,被甜言蜜語矇蔽了神智……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同一個男人身上。
她扶著椅子站起來,剛走兩步,雙腿一軟,很不爭氣地跪倒於地面。
別扶我,她心想。
可他還是來了。
他來做什麼呢?
陽臺冷風刺骨,鋪著堅硬的大理石磚。她的膝蓋一陣巨疼,像是崩開裂縫的玻璃,即將支離破碎。很奇怪的,這一回她根本不想哭,眼淚遲遲落不下來,傅承林箍緊她的腰,她就說:“是這樣的,傅承林,我突然發現,我跟你結婚的決定太草率。我在你面前跪久了,跪了幾年,站不起來。有一丁點風吹草動,我就會瘋瘋癲癲,無論別人怎麼誇獎我,只要面對你,我就永遠是又窮又醜又犯蠢……”不行了,眼睛酸澀,淚水模糊視線。
可她仍要說完:“我變胖,不會死,我失去你,會生不如死。只要你對我稍微和從前不一樣,沒有那麼好了,我就會難受得要命。這種瘋狂的嫉妒心,連我自己都害怕……沒有像我這樣做老婆的。你的妻子應該端莊大方,優雅得體,理智冷靜。我覺得,趁著婚禮還沒舉行,我們不如離婚吧。”
第82章 沅芷
說完幾句話,用光了姜錦年所有的力氣。她的思維空白幾秒,傅承林也沒開口。他好像還在分析問題,整理邏輯,他為什麼總是這麼冷靜?好像也不盡然,他的手臂勒得她生疼。
他將她抱進室內,放在床上。期間,傅承林的手機震動,但他無法分心去做另一件事,沒管打電話的人是誰,直接把手機扔得很遠,撞到了桌角,“砰”的一聲悶響,螢幕或許摔裂。
他彷彿沒瞧見,只跟她說:“離婚不可能,沒有商量的餘地,你趁早打消念頭。”
姜錦年笑道:“你想讓我生孩子,可是你知道嗎?我是易胖體質。你討厭大學時期的我,也不會喜歡懷孕的我,就說一句實話,我要不是現在這樣,重逢那天,你根本不願意理我。”
她思考得十分通透:“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人都是視覺動物。我們第一次接吻發生在酒店,你喝了酒,把我按在沙發上……”她忽然不願回憶。因為她那時確實已經喜歡他,挖空心思送他禮物,並向他告白曾經的愛——是她先跨越了那條線,混淆了男女感情的莊重與輕浮。
她越發的頹喪消沉。
傅承林的身影迫近,目光中多了點探究:“我怎麼會討厭大學的你?從哪兒得出這個結論?”
她閉緊雙眼,再睜開時,滿含嘲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