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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中聽。
鄭九鈞莫名反感,道:“人家姑娘早跟他分手,不是他老婆了,那幅深情模樣擺出來給誰看?他不是沒人要吧。”
溫臨一笑,聳了下肩。
鄭九鈞攏他肩膀:“我們幾人,在商言商,別談女人的問題。”
溫臨卻道:“我沒做過金融,咱倆談什麼生意?”
鄭九鈞保持著熱情:“你對投資有興趣不?”
溫臨思索一會兒,搖搖頭。他竟然吐露:“我就愛把錢存在銀行,搞幾張存摺、存單,沒事數數利息玩。”
鄭九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溫臨抿一口酒,靠近他說:“你掛念我的財產,倒不如掛念你自己。我聽人講,你那個合作伙伴的精神狀況不穩定,去年還飛美國治病……他媽媽犯下了詐騙罪,擱現在沒出獄,犯罪基因能不能遺傳?他還撬了紀周行的牆角,看人老婆長得漂亮,有幾分姿色,他說搶就搶。我這種爛人,都知道不能招惹有夫之婦。”
鄭九鈞笑罵:“挑撥離間呢?溫總。”
溫臨仰頭嚥下一口酒,杯子翻轉,酒水一滴不剩。
溫臨語重心長地囑咐道:“全球的私募基金和小型投資公司起碼有千千萬,憑什麼掙錢?沒有本金和客戶,哪來幾十億幾百億的現金流。傅承林對你的重視程度不夠,明明你才是你們公司站穩腳跟的基石。”
鄭九鈞垂首,撫摸自己的下巴。
須臾,他指點溫臨:“你的比喻不對勁。我和傅承林就像兩艘船,齊頭並進,既能撈魚,還能擋風遮雨。我要是一個人走,早被你們這種專家……劫持上岸了。”
他笑得毫無芥蒂。
繼續與溫臨喝酒聊天。
溫臨只顧著與鄭九鈞打太極,一時忘記了紀周行。他更沒注意到,紀周行把手機落在了包廂裡。
夜幕深黑,冷風嗖嗖狂吹。
紀周行頭重腳輕走在街上。他沒帶錢包,找不見手機,順著街角打轉繞圈,拐進一條巷子衚衕,不幸迷了路。他知道這條街的名字是“簋街”,提供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紅黃光色璀璨明亮,照得四處人影幢幢。
可是,臨近的深巷中,甚至沒有一盞燈。
黑暗漫無邊際,而他睏乏無力。
他一步一步走啊走,停不下來。現實景象與腦中幻想交匯融合,他一度分不清什麼是虛構,什麼是真相……等這票幹完,就不做投行了!他暗歎。
前方燈光一霎恍惚。
紀周行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砰然一聲撞擊,劇痛擊碎了感官。鮮血從鼻腔中湧出,濺他一手,他半臥在巷道的石板路上,看著更多的血液揮灑一地,遍佈磚塊縫隙。
汽車喇叭滴滴地響,駕駛座跳下來一箇中年男人,罵道:“媽的,大晚上走夜路,見車也不躲,你找死呢?”
紀周行一咧嘴笑道:“沒找死,我活得最認真了。”
肇事司機不敢甩下他,到底還是負起責任,連夜把紀周行送往了醫院。他的思維還算清醒,由於痛感強烈,沖淡了躺倒休息的意念,他跟醫生護士聊了幾句,人家就問他:“家屬呢?”他報出父親的手機號,又說:“還有這個號碼,你們幫我打幾次……撥通為止,就說我快死了,看她有什麼反應,能不能賞個臉來醫院見我最後一面。”
肇事司機緊張地問:“小夥子哎,你幹嘛想不開咒自己啊?”
紀周行道:“你幫我撥通,我考慮不收你醫藥費,一毛錢不收。”
司機馬上行動。
三分鐘後,姜錦年手機鈴聲響起。
恰好她待在傅承林家裡。
昨天晚上,傅承林被姜錦年勾起興致,難以紓解,最終一個人拎著塑膠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