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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永遠也忘不了入目的那幅香-艷畫面,視覺衝擊力太大,相處多年,幾時見過江北如此孟浪的樣兒。
「怎麼這麼晚?不是讓你早點回來的嘛,我還做了一大桌菜呢。」江北抱怨,不過還是下床迎了上來,像往常那樣替他脫衣服,「唔,又喝酒了,趕緊去洗洗吧。」
沈慕南反手把人帶進了懷中,貼額細嗅,聲音微微沙啞:「工作上的事,推不掉,噴了什麼?」
江北仰頭笑,賣了個關子:「早回來早享受。」
酒精上頭,沈慕南被勾得有些動情,喉結滾動幾下,欲-望甦醒而張揚,「今天就不洗了。」
江北動手推他:「臭死了,你身上全是酒味,先沖澡,趕緊的。」
「裝什麼,你不想快點完成任務嘛。」沈慕南忽然變了眼色,他雖在笑,但眼神裡的譏諷尤為明顯。
江北冷了臉:「你胡說八道什麼!」
沈慕南抬手掐住了江北的下巴,目光裡泛了寒,試圖從這一張錯愕驚惶的俏臉上找回年少時的那點單純。
認了吧,他就是嫉妒作祟,捧在手心裡寵上了天,人家半點不稀罕,從頭到尾就只想著那個死人。
「你自己心裡清楚。」沈慕南冷笑,猝然抽回了手。
「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神經,我在家等了你一晚上,回來你還發瘋!」
沈慕南逼視過去:「我要是不答應幫你,你今天還會這麼殷勤嘛,別再裝無辜了。」
「你喝醉了。」江北垂眼,轉了腳尖往回走。
沈慕南快步過去,打橫把他抱到衛生間的鏡子前,江北直接被摁坐在了大理石的盥洗臺上,渾身瑟瑟打顫,幾次想跳腳。
男人兩眼泛紅,猶如淬血的刀,逼迫著江北朝後面的鏡子看。
「說話!」沈慕南吼。
江北掄拳砸下去,情緒已幾近癲狂,眼睛裡泛濫成災,「是!我一直都在裝!我早就想跟你離婚了!」
沈慕南咬上去,想方設法地用身體去廝磨小情人,他諳熟每一處的力道和手法,江北躲一分,他就進一分,淋漓之外春色旖旎,到最後薄汗滿頭,江北摟著男人粗粗地喘氣。
「離了我,你想跟誰!?嗯?」男人也到了敏感的臨界點,雙臂死死地箍緊了江北。
江北下口朝著沈慕南的肩膀咬下去,男人吃疼,一把揪住了他的頭髮,猛地撞向身後的鏡子,「嘭」,清脆的響動,江北從喉嚨裡吼出來:「你從來沒想過幫我!兩年了,你一次都沒想過!」
沈慕南咬牙切齒:「我憑什麼要幫你!?他死了,關我什麼事!?」
江北掙扎著想站到地上,眼睛裡一片死寂,「你終於肯承認了。」
「我承認什麼!沈羨北,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就算是養條狗,我他媽這麼些年也該養熟了,你以為你算什麼!」
江北使出了全身的力推開他,顛顛撞撞地跑出了衛生間,潦草地套上衣服、收拾行李,最後摔門而出。
人一旦陷進情緒裡,很難去把控整個的事態發展,而等到消停之後再去回味,少有還能理直氣壯者,大多的,淪為情感的奴隸,悔意此消彼長。
這是男人抽完了整整一包煙後,才勉強醒悟出來的道理,面對深夜裡風雨飄搖的家,他拿上車鑰匙,開車出了別墅。
江北能去的地方統共就那麼幾個,「孃家」算一個,工作室算一個,還有原來跟周明租住過的地方。前面兩個,想也不可能,男人直接驅車去了出租屋,那人的弟弟不是還住著嘛。
敲門進去,沈慕南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沙發邊上的黑色拉桿箱,18寸,裝不了多少衣服。
男人穩了穩心神,眸色晦暗地望著江北,「跟我回去,我們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