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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補充道:“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電梯,建電梯以前,這裡是一個纜車站。纜車上上下下,是重慶有名的景觀。這個電梯陰森嘈雜,只適合拍恐怖片,拆掉纜車站和拆山城電影院都是錯誤的做法。”轉身對老曾道:“對不對,老曾?。”
老曾笑著說:“對頭,嘿多老重慶都罵這個電梯建得冤枉。”
潘導氣得導遊詞說不出下去了,回頭向我們比了一下拳頭。
漫長的電梯,眼看還差十多步就要到底,突然,站在潘天棒他們下面的那個一個男人轉身過來,一把搶過小敏懸在左肩上的小包,撥腿就向電梯下面猛跑!
小敏被扯偏了身子,驚呼起來,差點摔到扶梯上,潘天棒一把扶起她,告訴我:“扶好她!”就跳到電梯扶手上,連滾帶爬地滑下去,追趕那個搶動者。
我們一起喊:“搶錢了!抓賊!”
出口的保安和檢票員驚訝地向我們這邊看過來。
滑到盡頭,潘天棒人都沒有站穩,就急步向前衝,摔到了地下,卻一把扯著了那個男子的一支腿。
那個搶錢的傢伙,把小敏的包扔到天棒的面前,引天棒放開手去拿包。天棒剛一鬆手,那傢伙就撞倒攔路的保安,向前面敏捷地跑遠了,一路上沒有人阻擋他。
我們已經下到電梯出口,小敏衝到天棒面前,扶起他來。不知道撞在什麼地方了,天棒額頭上滲出血來,小敏從包掏出一張餐巾紙幫他止血,一邊著急地問:“天棒哥,疼不疼?要不要緊?”
小敏的聲音溫柔而急切,我第一次發現小敏的上海普通話那麼好聽。
天棒咧開大嘴,從地上站起來,把包交給小敏。然後摸了一下額頭,順勢拉到小敏幫他擦血的手,故作輕鬆地用川普回答:“沒得啥子,沒得啥子。萬一破相老找不到堂客,你嫁給我逗是。”
小敏臉紅著推了天棒一下,卻沒有掙脫他的手。
老曾悄悄地在我耳邊說:“追女娃兒,英雄救美這一招是最好用的,你啷個不搞快點?”
我嚴肅地告訴他:“老同志,這種機會,當然要讓給年輕了,追我的女人太多,小敏又太小,不適合我。”
上前仔細檢查了天棒的傷口,確實是輕微的撞傷,只破了一點皮。
小敏放下心來,但從此牽著天棒的手不鬆開了。天棒向我做個鬼臉,好不得意。
驚魂已定,圍觀的人也散去,我們繼續向火車站走,雖然是晚上,火車站仍有不少五一長假歸來的人在興沖沖地回來。
小敏問老曾:“這裡為什麼叫菜園壩?解放前是不是種菜的?”
老曾指著正在施工的菜園壩大橋:“這一片,實際上是兩個地名,菜園壩是靠大橋方向,以前真的就是種菜的。車站所在這一片,解放前叫爛泥灣,除了一堆爛泥什麼也沒有。”
重慶新的火車站,已經在龍頭寺開門迎客,這一帶今後免不了會人煙凋落起來,走在開闊的火車站廣場,從小多次從這裡出發去全國各地,也許很長時間不再有機會從這裡坐車了。
我在回憶往事,而小敏和老曾一問一答,顯得很有興致。老曾的情緒上,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失掉的藏寶。而潘天棒這個時候,居然難得地一句話也不說,拉著小敏的手,安靜地享受著幸福。
只有我的心裡不平靜。
一路上,我時常用餘光掃射周圍,連續2天有人在側的感覺,讓我忐忑不安。是誰在悄悄地把一個個線索遞給我們?剛才那個搶包的人是偶然還是跟蹤著我們的人?煙盒裡的秘密又是什麼?
買好地圖乘電梯回到兩路口,潘天棒去停車場取車時,小敏對我們講:“我想把藏寶的事情告訴天棒哥哥,好不好?”
我同意道:“天棒這傢伙對人梗直,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