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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聽,悲憤交加,手指幾乎指到她的鼻樑上,切齒道,你!
眼前的女人突然瞪大了雙眼,緊跟著,簡言的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做夢!
他回頭,竟然看見了兩張熟悉的面孔,淡音之中包裹著一絲顯而易見的驚愕,付景年,林霖,你們怎麼?
付景年和林霖相視一笑,剛才和林霖在路邊爭吵,正好看見你駕車出去,我們最後還是不放心,就悄悄跟來了。話到這裡,臉上的笑意斂了去,面色驟變,無奈道,還有,有件事我和林霖都無能為力了。
嗯?
彎彎深知付景年和林霖的出現意味著什麼,他們談話之際,彎彎悄悄往後退了幾步。
☆、第192章殘酷的因果
付景年和林霖相望一眼,神色很不乾脆。
簡言心裡一沉,追問了句,什麼事幫不了我?
付景年抬眼,發現彎彎已經走到了視窗,沒來得及回答簡言的話便和林霖兩人衝過去,想跑?
彎彎開啟了窗戶,整個人都蹲在窗臺上,冷冷道了句,都別過來,我不願意後半輩子待在冰冷的牢籠裡,想鉗制我,休想,就是死,我也要自己來結束。
簡言心裡咯噔一下,低問了句,你要幹什麼?
付景年和林霖站在離她一米的地方都不敢輕舉妄動,這個屋子裡除了簡言還有那麼多雙眼睛,事情若是稍微處理不好,到最後說不定還落得個逼人自殺的失誤判斷。
窗外的夜風順著視窗吹了進來,輕輕撩動她的幾根碎髮。
眼淚不爭氣地滑了下來,彎彎的聲音打著顫,若如遊絲,哀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簡言一人,這裡是三樓。跳下去應該會死吧,人一旦死了,就不會有愛了,也不會有恨了,都結束了。
他皺了下眉頭,別衝動,先下來。
她笑了笑,簡言,再見了,希望下輩子還能遇上一個像你一樣的男人。如果能遇到,我一定會牢牢抓住不放。語落,她華麗地縱身一跳,只聽得一聲悶響。
付景年和林霖奔到視窗,只見地上一個一身白衣的女人冰冷地躺在地上,在夜色中格外刺目。
林霖扯了扯付景年的手,下去看看。
屋子裡靜觀其變不敢吱聲的女人全都從房間裡奔出來,堵在視窗的地方。
周遭,細碎聲一片。
只有簡言的腳步像貼膏藥般貼在地上,邁不開,移不動。他生平最受不了的,便是倔強到讓人動容的脆弱。
彎彎最後那句話,說的那麼無可奈何,說的那麼絕望。那一瞬,彷彿對她所有的恨全都隨著她縱身跳下的一瞬間,灰飛煙滅,破了,碎了。
腦中,一片空白,像是斷了片。
付景年和林霖下去的時候發現彎彎沒有當場死亡,還有一口懸浮的氣遊走在鼻腔裡。
警車和救護車相繼趕來,簡言隨車到了醫院。經過長達三個多小時的搶救之後,醫生從裡面走出來,問了句,家屬在哪?
簡言站了出來,點頭示意,一開口便是一句,我是。她,生,還是死?
沒死,只不過她的後半輩子都要在床上度過了。大小便都不能自主。脊椎斷裂太嚴重了。語落,醫生深嘆了口氣和簡言擦身而過。
簡言一聽,腦中轟得一聲。
終身癱瘓,這是報應嗎?如果是,也太殘忍了些。
一步錯,滿盤輸。
這場棋局中,她也是受害者,可她卻沒有用正確的方式活下去。結局,早在她做出選擇的一刻就註定了嗎?
修長的腿邁到門邊,頓了好久,他才有勇氣推門而入。
病榻之上,她嬌弱的就好像夜晚的風一樣,握不住,碰不得。
簡言走到病床前,筆直地站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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