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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回頭眼中滿是自嘲的意味:“看不出來嗎,所有的人都在嘲笑我這個廢人,在你眼中我大抵也是自作自受不是麼?”
這麼久了,她挑釁過,無視過,但從未像現在這樣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自嘲過。
靳西恆皺眉,卻沒有鬆開她的手:“桑榆,我不知道這件事。”
他可能是想解釋,那確實是解釋的語氣,但是桑榆聽不進去,現在面前這個受傷的男人薄情冷漠,恨她入骨,又怎麼會想要解釋。
不是她應該怎麼慘怎麼來麼?
“你不知道的事很多,不知道這一件又怎麼樣呢?”桑榆用力的想要從他手中掙扎出來,靳西恆的手在她的手腕一寸寸的收緊,直到她感覺到疼時,才停下來。
“林桑榆,你這是在諷刺我?”
“沒有,是你想多了。”桑榆搖頭,用力一隻手把他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扯開,轉身走了。
靳西恆靜靜地看著她上樓的樣子,她的手如今不能畫了,靳百川卻拿一副畫具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桑榆一整夜沒有睡著,整晚都盯著天花板發呆。
靳西恆在樓下同樣是徹夜未眠,總是想著她情緒低落悲傷的模樣,她是年輕的藝術家,但是不能夠畫畫,無疑是將她推向深淵。
這一點靳西恆還是懂的。
桑榆起的很早,她不會因為心情不好就忘記了樓下受傷的靳西恆。
他閉著眼睛,蒼白的面容有些不著痕跡的清瘦,不過是一夜時間,他的嘴周就滿是青黑的鬍渣。
桑榆明明已經輕手輕腳了,但是好像還是驚醒了他。
男人版睜開眼睛看到眼前專心致志給自己換藥的女人,心情很複雜。
“上班的時候去醫院看一下吧。”桑榆覺得這樣下去,他的傷口很可能出現感染。
“怎麼?就這麼不耐煩?”靳西恆冷嗤一聲。
桑榆站直了身子淡淡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的他:“我的手不利索,如果你不想去醫院,可以去夏初晗那裡去換!”
靳西恆蒼白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林桑榆,現在覺得自己也可以跟我頂嘴了?”
桑榆轉過身沒有應答他的話,他的喜怒無常也不是第一次了。
靳西恆換好衣服走在靳園裡,靳西榮明明是住在園子以北,但是卻在這東邊跟他相遇。
那似笑非笑的眼裡看著仍然沒有什麼變化,靳西恆蒼白的臉上如往常一般冰冷。
“西恆臉色看上去很差,怎麼了,是不是出差在外水土不服,生病了?”他立在他面前,帶著大哥光環的微笑。
靳西恆慢慢的頓住腳:“大哥一大清早的就這麼餓關心我的健康,是想確認什麼?假若我病入膏肓,大哥又能得到什麼?”
靳西榮嘴角噙著的笑意漸漸放大,斯文俊朗的五官因為他的笑看上去更是迷人幾分。
“西恆,你可能是誤會了,我是去看弟妹的,只是恰巧碰到你,順便問一句,是你想多了吧,你是我弟弟,怎麼能病入膏肓呢?”病入膏肓還有什麼好玩的。
靳西恆因為聽到他說失去找桑榆,心裡頭莫名的一沉:“大哥,桑榆現在懷孕,而且因為心情也不太好,所以大哥還是不要去自討沒趣了。”
“她昨天打了我,該道歉的。”他輕輕地一句話,猶如石頭一般打在靳西恆身上,疼的沉悶。
靳西恆立在他面前,平視這個他,眼中的森冷加劇了許多:“大哥,是你錯在先去查她,誰允許你去查的?”
“誰允許我的?西恆,你這話可問的好,是爺爺自己說想知道你為什麼跟桑榆結婚,讓我去查一查,誰知道,隨便一查,就查出來那麼多,她是天才畫家,斷了手,但是還為了你去畫畫,她對你的心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