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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夾住一柄刀刃,身子一轉,借力躍到那人肩頭,長腿一掃,又踢中了三個人的腦袋,上下翻飛之際,蘇淮年只看到他鴉青色的衣角輕輕掃落,再回過神來,他長身玉立好端端地站在那裡,頭髮都不曾錯亂一根,遍地卻躺滿了黑衣侍衛。
蘇淮年震驚了。
凌小紀衝上前一把揪出了轎子裡那人,義憤填膺道:“你是什麼人?縱容惡僕當街縱馬,險些撞了人反倒成了他人的錯了?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那人瘦得像根竹竿似的,見了滿地打滾的侍衛,眼神閃了閃,仍梗著脖子寒聲道,“王法?你可知我是什麼人,哪裡來的刁民,還不將你的髒手拿開!”
凌小紀一個用力把他狠狠摜在地上,他真是氣壞了,烏月城這般繁華,不曾想竟會有這樣無恥之人。
“少爺,怎麼辦?”
凌煜看了眼狼狽躺在在地的眾人,那瘦高個目露兇光,是個睚眥必報的長相。他用手揉了揉眉心,出門一貫秉持低調的原則,這一次竟然鬧得這麼大。
袖子突然被人扯了扯,他低頭,卻是那個被他救下又跑掉了的小乞丐。
那小孩子身高只到他腰間,一隻手牢牢拉著他的衣袖,另一隻手不停地擺啊擺。凌煜蹲下來,小乞丐看了眼地上那人,瑟縮了一下,在凌煜耳邊道:“好心人,那個人、那個人是城主大人的弟弟,一向橫行霸道的。”
凌煜一對劍眉皺了起來。
烏月城的衙門非常大氣,黑色厚重的大門敞開著,門邊兩步遠有一個牛皮製的大鼓,凌小紀上前拿起鼓槌,卯足了力氣敲了三下,聲音直傳到大街盡頭。
門口早已被百姓裡三圈外三圈圍得水洩不通。
門口兩個官兵見自家二老爺被人像小雞似的拎著後衣領,早早進門通報去了。待鼓聲一響,從裡面湧出兩列一十六個官兵,甲冑加身,兩列大刀別在腰側,十分整齊劃一。
嚴令寬有些頭疼地看著堂下站著的四個刺頭,以及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弟弟。
他就嚴令深這一個弟弟,在烏月城有恃無恐慣了,老百姓忌諱他的身份,從來都是躲著的,今天這四人倒好,能把弟弟帶的一隊侍衛打趴下,又將人帶到了堂上,真真難事一件。
他沉著臉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狀告何事。”
聲音沉穩響亮,在寬敞的大堂中來回迴盪,兩邊官兵又站得如同牛頭馬面,尋常人一見這陣仗腿先要軟上一軟的。
可凌小紀直直上前,“嚴大人,依我大鄢的律法,當街縱馬傷人何罪?”
嚴令寬看了眼堂下的師爺,師爺頓時一個頭如兩個大,堂下被打的是城主的弟弟無誤,那四個人是來狀告他的無誤,那麼這律法,自己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他苦著臉看了一眼城主大人,縮著脖子開了口:“按我大鄢律法,當街縱馬傷人需杖打二十大板。”
凌小紀十分滿意,又道:“那當街行兇又當如何?”
師爺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臉色越發不好看的城主,脖子又短了一寸,“當、當收押牢房一個月。”
“那麼縱容惡僕行惡呢?”
師爺的脖子已經快縮到看不見,“當、當與惡僕同罪同罰……”
凌小紀兩手抱拳彎下腰,誠意十足道:“城主大人,方才我們撞見此人縱容馬車伕在鬧市行快馬,險些撞上一小乞丐。幸好我家少爺眼明手快,將那小乞丐救下,否則今日就要多一條人命。”
城主手指不住摩挲著驚堂木,臉上沒什麼表情。
“豈料人被我們救下後,此人的馬車伕竟欲以馬鞭傷人。行兇未果,此人又下令惡僕以多欺少,妄圖杖殺我家少爺。原本我們並不想多事,救了人,也教訓了惡徒便打算就此作罷,但聽聞此人乃是城主大人您的弟弟,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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