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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白難以自抑地哽住,低聲自嘲道:“可嘆臣尚不如穆師兄,自以為是自命不凡,才會……如此令他難以信任!”
他仰頭長嘆出口氣,收拾著心情對司馬逸說:“臣打算先去拓跋勉部。李章花大力氣尋找白鹿而始終無果,臣懷疑成軒已將她插入了拓跋勉身邊。凌雲聰在步依希部,既是李章信他,臣也打算信他一回。皇上若封李章軍職,不知打算封在哪裡?”
司馬逸嘆道:“照理應在定北軍中,畢竟他已付出了許多。只是蘇青陽……,蘇青陽耿直無錯,卻是過於拘泥廉潔,與他既生了嫌隙,再說公理終究會有疙瘩。孤想……將他封去平度那裡,你以為如何?”
“平將軍啊……”靳白沉吟,腦中將平度的為人喜好迅速過了一遍,點頭道:“平將軍在左宗平帳下時就頗為圓滑,否則也坐不穩那副將之位。而況他清楚李章的背景,當會與他好好合作。臣也認為李章去定南軍當好於留在定北軍中。”
“如此,便這樣吧!”
司馬逸的面色徹底放晴,透出許久未曾有過的輕鬆來,靳白看得明白,心頭也跟著放鬆了起來。
九月十三,靳白出使赤峰拓跋勉部鮮卑。與此同時,雁門關內的奸細準備裡應外合開關放敵時,被新上任的關防統領抓個正著,一網打盡了大魚和小蝦,連前任統領也不得幸免,在逃脫途中被白啟擒獲,順帶抓住了和他一同逃亡的郡守師爺。此後數日,雁門郡的暗探奸細盡數被抓,李章的罪名因而洗清。柯留比退離雁門關,轉向集寧而去。
李章甫得清白,司馬逸封調的聖旨跟著就到了。眾目睽睽之下,李章只得接旨領命,同時接過了御賜的龍淵寶劍。
整個過程中,蘇青陽都神情肅然,既看不出尷尬自責,亦無冷淡不快,目光似乎緊盯著李章,又似穿越去了遠處。
北疆開戰後,樓煩關與雁門關壓力劇增,蘇青陽在柔然的全力進攻下,仍然撥調一萬中軍支援雁門關,自己這邊則將所有非戰鬥人員都派上了關牆。依舊被看管中的李章自請上戰場,和守關將士們一起浴血奮戰,十數日未下關牆。這一切蘇青陽雖未刻意派人監督,卻在每日的戰事檢討中經常被下屬將官自然提及。即便是對李章存有深刻偏見的趙伯熙,也無法忽略李章在戰鬥中的專注與熟練——他已當仁不讓地成為神箭營中的一員,即使臂力不如人,中近射程裡卻是又快又狠,戰果不輸營中最老練的神箭手。
蘇青陽早已相信李章並非奸細,只因各種難言的心緒,才讓他一再地拖延為他正名,直至雁門郡發來函告,皇帝的旨意卻也緊跟著到達了。他看得出李章並不情願接受新任命,但也未流露出堅持留下的打算。他甚至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就在接旨後以下屬之禮與在場的將官們告別,只在和張羽的對視中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隔日一早李章就靜靜離開了定北軍,蘇青陽卻在帥案上見到一份新寫的新陣變化與應對規律,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端正地放在帥案正中,一如那人不張揚卻認真的稟性。蘇青陽頭一回想去徹底瞭解一個人的想法,但這個人卻被他自己一再地推到了遠處,終至遠離。他收起了李章的功績表,相信他會以另一種方式證明自己。他忽然有些期待起來。
PS:百度來的情報是,寧武關(樓煩關)是三關中歷代戰爭最為頻繁的關口,所倚靠的恢河是季節性河流,斷流時恢河河谷可容“十騎並進”。而雁門關以山為天險,騎兵難以突破。偏關則以黃河為天險,只有冬季騎兵才可踏冰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
又出亂碼 … …
第105章 開局
九月十六,雁門郡清查掉內奸與暗探後,解了雁門關的內憂,柯留比隨之退離,而樓煩關外的柔然人卻攻得更緊了。蘇青陽正欲將支援雁門關的人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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