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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極力反對我同他結婚。我父親說,學這種行業,將來怎麼找事,怎麼養家?我拗不過家裡,就同他疏遠了。這時若愚就積極起來,我雖然覺得兩人志趣不同,但為了斷我那個朋友的念,就常同若愚出去。他一氣之下,離開南加大,轉到紐約大學去了。他一走,我萬念俱灰,一畢業立即同若愚結婚了,十五年,居然已經十五年了!”
在交往之前(16)
次英與她並不稔熟,見她這樣坦率,倒覺意外,因而心動,覺得如真倒把她當朋友看待,於是說:“我經過兩次婚姻,所以在這方面,經驗比你豐富,婚姻呵,美滿的少,差強人意的多,像你我這樣的女子,不要把希望放在婚姻裡,要自己建立一個事業,培養一個寄放感情的途徑。”
如真點點頭,正要說什麼,面來了,兩人都有點餓,各自埋頭吃了起來,吃完時間也不多了,如真付了賬即開車去學校。她把次英先帶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去三樓的小會議室探看,倒有兩個委員已經來了,她同他們打了招呼,忙回到二樓把次英帶上來。
“這位是史大為教授,他是歷史系的,在此地很多年了。”她用英文為次英介紹:“這位是密契之教授,考古人類學,我們學校把他從英國請來的,三年前。”
段次英與他們握了手,落落大方地說:“我叫段次英,一般人稱我英,因為次字發音比較困難,目前在紐約市立大學信義分校東亞系任教。”她瞥見兩人面前已有她不久前寄給如真的履歷表,“我的資料你們都有了,我也不必重複,總之,我對此地的東亞系很有興趣,想來申請,還得倚仗大家幫忙。”如真正要請她坐下,門口又進來三個人,一女兩男,如真忙說:
“這位女士是辛教授,也是歷史系的,這位是卡溫教授,哲學系的,是佛教專家,這位是駱文教授,社會學系的,他是諮詢委員會的主席,也是發起人。”
辛教授是印度人,名叫納地,披了一身緋色沙麗,嬌小緊俏,兩隻大眼,奕奕有神,她把次英打量一番,才在長方形桌子的側面,在高大壯實的密契之座旁坐下,說,“看了你的資料,很高興你對這裡的東亞繫有興趣。”然後就轉頭同先到的兩位打了招呼。
哲學系的卡溫穿著就異於別人,四月天,他腳上卻是一雙涼鞋,不中不西大褲管的長褲,一件不是襯衫的短衫,外面披了件粗麻的披風,粟色頭髮束成馬尾。因為高頭大馬,這樣裝束,愈發令人注意。次英在紐約市,什麼奇裝異服都見過,也不以為怪,如常與他握手為禮。再轉向駱文,個子不高,但很緊扎,一看就知道是慣常練身的人,方字臉,架了副眼鏡,五官十分緊湊,加上眼光銳利,次英馬上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物。
他與次英握了手,就徑直去坐在長方形桌子的首座,次英在納地辛邊上坐下,如真轉到她對面,坐在卡溫邊上。一等大家坐定,駱文即說:
“我們先向段教授表示歡迎,更高興她對我校東亞系的興趣,如真女士已再三向我們介紹了你的能力。自從葉冷霜離開之後,東亞系的確急切地需要一個能者來領導。據我所知,已有不少人來申請這個位置。德文系主任史巴利對我們一再表示,他很信任這個委員會的推薦。不過我們當然公事公辦,對連段教授在內的五位申請人的資歷、能力、安排好的學術報告,及與學生的交流的反應等各項都會公平地評審。我們很高興,基於如真女士的安排,我們幾位委員都先有機會與段教授有個交流。”他看了下手裡的小本子,問次英:
“在我們討論委員會幾個議程專案之前,你要發表什麼意見嗎?”
次英正了正容,身子坐得更直,朝大家看了一巡,從容地,清晰而流利地說:“非常感謝大家給了我這個機會與你們碰面,你們手裡都有一份我的資料,此外,如真必定也給你們介紹過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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